“不用,文書我知道在哪兒,不耽誤你們的事兒。”之後,也便健步離去。望著劍昀的背影,綠繞有些悵然。
等到她回過神來,默默地開始往前走,常貴這才小聲地說道:“要不這樣吧,姑娘說出具體的款式,我自己一人前去照說就是。”
綠繞聲音有氣無力:“算了,一起去就是,反正我留在府中也無事。”
林致在午睡前特意去看了一眼陳韻。如今的她看著雖然有些憔悴,久病之人的柔弱的模樣我見猶憐。
叮囑阿音好好地照料著,若有何需要,盡管向綠繞提起,自己稍寬慰陳韻幾句,讓她放寬心,別想太多,之後才扶著丫鬟的手回到房中。
彼時,已經到了午後。春日慵倦,靠在窗下小桌上打盹,書閑閑地在手邊,啪地一聲掉落下來,也不知。
林致忽然覺得自己來到一個陌生之處。那兒也是一個園子,裡面的百花盛開得和王府一樣,不過,裡面的花朵個個碩大無比。
更為可怖的事情是花朵後面突然冒出的陳韻的臉。臉和一旁的花朵不相上下,不細看,根本瞧不出來。
陳韻將一旁的花推開,之前臉欺上來。“是你搶走我的蕭攬玦,你到底對蕭攬玦做了什麼,讓他對你言聽計從。”
林致心中害怕,已經分不出來到底真是陳韻還是花中的妖怪,瞧著她的臉,有些像,又有些不像。
“我沒有做什麼。”一邊說,一邊往後退。可是陳韻並不甘心,立起的身子漸漸地變大,大到像是重重的圍牆攔在自己的面前。
口中狂撥出聲:“我不會讓你一直得意的,我就是阻攔在你們之間的圍牆。以後,你只能住在這一邊,我和蕭攬玦在另一頭,你永遠也不可能見到她。哈哈哈!”
桀桀怪笑充斥著林致的耳朵,她忙地捂住,最後更是覺得這如圍棋一般的高大的身子將自己困得動彈不得,另一邊還有蕭攬玦的聲音。
“不,你不能這樣。你不能。”林致叫著嚇醒過來。書已經落在身上,外面的鳥聲依舊,原來是一場夢而已。
額頭上的汗珠倒是真的,粘膩得很不舒服。林致叫了幾句綠繞,可是進來的是另一名丫鬟,告訴林致綠繞姑娘有事出府,林致這才作罷。
盥洗一番後,才清楚過來。陳韻在夢中的樣子真是可怕,想來也是因為剛剛陳韻對自己的冷淡,才會做些一夢。
林致很早就發現了陳韻的異樣,也很早知道她心中打的是什麼主意,只是念著她對蕭攬玦的一片痴心,想到自己以前的尷尬處境,從未對她有過厲言,想著時日一長,她會漸漸地放下。
可是陳韻最終於並沒有,想反,還很是固執地一意孤行。從秋鳳坦白的話語當中,林致也知道這一次陳韻的病情就由她自己而來。
陳韻早已經策劃了這一次的落水。秋鳳不過是想絆她一膠,人只會落在船上,可是陳韻卻故意抓著船舷,隨後身子不受控制地落入湖水當中。
船舷上林致也派人去查過,果然塗抹上了一層蠟,滑滑的,根本不受力。就算不是秋鳳,陳韻也會有別的法子落水,因為她想引起蕭攬玦的注意。
陳韻做這些事情,傷的可是自己,讓林致如何開口去責怪,心有慼慼焉。不過剛剛的楚,林致卻不得不警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