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攬玦的手掌居然是粗糙的,輕微而已,只是臉時才能感覺出來。林致這時候,拿起他的手仔細端祥起來。
指腹輕輕地撫摸著,沙沙的聲響,蕭攬玦含笑看著她如此,淡然說道:“還是小時候練劍如此,許多年過去,雖淡化許多,可是依然未全消。”
“你小時候練劍一定很苦吧。”林致心疼。想著他一直在外奔波著,自己卻不能幫上任何忙,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讓府中的事情煩到他而已。
“苦一些又何妨。”蕭攬玦抽離出自己的手,“男子養得太嬌慣會沒出息的,等你生了孩子,不論是男孩女孩,我都教她們習武。”
他突然又說到孩子,林致原本好不容易才將此忘記,一提出,頓時心情很糟糕。屋內僅有柔柔的月光照入,林致將臉埋進他的胸膛。
“嗯,都聽你的,時辰不早了,該休息了。”
一夜無話。之後,果面端王在府中的時日漸長,但是天氣也一天冷似一天。林致許多時候都是我蕭攬玦在房中,讀書下棋,擁火閑話。
日子倒也過得愜意。蕭攬玦一向並不愛呆在府中,總想著男子應該在外有一番事業的,守在屋子當中根本不會有出息。
可是因為林致,令他大為改觀,越來越愛留在府內。王府的一切,因為有了佳人的存在,而變得大為不同。
蕭瑟的冬日裡也多了幾分的柔情繾綣,只是這平靜被丞相的不請自來而打破。
在朝中的時候,兩人之間並未因為這層關系而更加的親密,依然如常一般。丞相一入府,照例寒暄一番,但是蕭攬玦很冷淡,這讓丞相張玉成心中不悅。
不過,皇上也會給蕭攬玦幾分面子,且說端王生性不羈,也就沒有多做計較,爽朗地笑道:
“王爺看著真是好氣色,想來府中有各位夫人的照顧,一定過得很安逸吧。”張玉成笑嘻嘻地,蕭攬玦也只是如尋常一般地回應道:“不過如此。”
張玉成的笑意僵在臉上,像是被寒冰凍住的蟲子,再也不能扭動半分。朝堂說的蕭攬玦說話不讓人,張玉成早已經習慣,原本以為府中的他更加的好說話一些,卻發現更難。
他也便正容,不再說這些無關的話,而是直言道:“我想知道端王是對小女有何不滿,才將她一直禁足在房內。”
秋鳳被禁足,蕭攬玦一臉的迷惑:“我不知此事,府中皆由正妃打理,若是秋妃被關,一定是她做錯了事。”
蕭攬玦說得如此的理直氣壯,繞是張玉成再有涵養,此時也有些想發作,可是如今女兒是皇上親賜他,為妾室,照理來講,一切也不能再像從前那般由自己作主。
“鳳兒在府中一向乖巧,若是有不對的地方,也請王妃指正,動不動將人關起來,我看這樣也實在是有些過分。”
張玉成態度也強硬起來,女兒已經託人送來家書,哭訴著自己所遭受的不白冤屈,說王妃誣陷自己,一直將自己關在屋中,屋中陰寒,她日日過得極為苦悶和無助。
蕭攬玦實不知道此事,原本這些天也極為安靜,時時和林致在一起,也便將瑣事忘了,見張玉成是來問罪的,這時候便起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