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兒,林致緩和語氣:“也許你就是算到了這一步,陳韻老實,你就是利用這一點,才得手的。借刀殺人,你的心真是狠毒。”
秋鳳是丞相之女,端王一直有心將她送回,可是現在並不是好時機,上一次老祖宗前來,也說現在自己的一舉一動,不光關繫著端王府,還關繫著林府上下數百口人。
正因為這樣,才不能輕易地處置秋鳳,而讓她現在有了狡辯的機會。
秋鳳很不能接受這種說法,林致先入為主,認定是所為。她抬起下頷傲氣道:“我自小便是敢作敢當,不是我做的,我不會承認的。你說再多,也是欲加之罪。”
林致想起自己無端受的苦,此時再也坐不住,逼上前來,瞬時重重陰影逼迫著秋鳳,她的心下慌張,眼睛卻倔強地和她對視。
“這一個月,你好好在你的房中反省著,若是還想不明白,再也不用出來。”林致強壓著怒氣,揚聲說了一聲綠繞。
綠繞應聲而入,在外面,她已經聽見,所以這時候,來到秋鳳的身邊:“請吧,秋妃。”秋鳳並未起身,林致在遠離自己的時候,她臉上依然不信。
“我是丞相之女,你怎麼可能隨意冤枉我。我不服,我要見蕭攬玦,這一切根本不是我做的。”秋鳳大叫道。
“王爺如今並不知道這件事情,若是他得知,那麼就不是禁閉在房中那樣簡單,綠繞!”這時候綠繞也上前冷言道:
“王妃請移步。王爺的性子剛強,且最在意王妃,王妃這是在保你。”
秋鳳如今百口莫辨別,想起上次蕭攬玦的樣子,也著實有些恐怖,無奈之下只得忍氣拂袖離去。
房中再無別人,好似屋中依然還留有之前麝香的氣味,林致蹙眉,隨後快步走了出去,大口地喘著粗氣,冷冽的寒風一吹,心下才舒服一些。
抬頭一看,遠處的走廊間,陳妃遠遠地佇立在那兒。不安地走來走去,林致用手帕擦了擦嘴,便朝她而去。
陳韻見到林致後,立刻行禮,隨後有些不安地說道:
“是不是那花有問題,都是我的錯,不該將花送來給王妃,這些日子以來,秋妃看似對我和藹,不過也是表面而已。她還不讓我來找王妃呢,一直說王妃的壞話。”
林致這才知道原來為何陳韻不來自己這兒,也是秋妃搗鬼,見她的惶恐之情,笑著安慰她:
“花兒很好,不過凋落了,並無別的事,你太多心了,就是問了一些秋妃別的事情,和你無關。”
一邊說,一邊替她攏了攏外衣的衣領:“外面風大,早些回去,不然頭疼。”陳韻狐疑地望著林致,見她這般的和顏,更是試探地問道:
“下午的太醫是怎麼說的,王妃的身體還好吧。”
見提到,這就像是用針刺林致的心一樣,她勉強笑了笑:“很好,一切都好。”陳妃見此後,這才放心,款身告退後,這緩緩地離去。
綠繞已經拿來一件正紅披紅,給林致披上:“小姐,外面冷呢,我們也回去吧。”林致低頭,轉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