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鳳聽後冷冷一笑:“王府都是歸妹妹管,姐姐覺得該來,那自然是該來的。至於其它,妹妹沒有做過的事情,再怎麼說,也是同一句話。”
語音才落,見到一切已經妥當,於是起身。院內寂靜,偶爾的鳥兒鳴叫聲更顯得幽靜。“既然已經好了,那我們一起前去等候著吧。”
林致也不想和她多言,於是走在前頭。秋鳳心內有鬼,雖然說話時給自己壯膽,可是時間一長,還是能夠看出一些端倪。
就像是這一次的端王,因為之前心中對他有些怨氣,藥草味太濃,就算是不知不覺當中替他解去,可是藥已達肌理,怕是得睡上一天,才能複原。
秋鳳很不情願地跟在林致的後頭,兩人回到房前,陳韻早已經再次等候在那兒。一見到林致,立刻迎上前說道:
“聽到綠繞說,端王依然在沉睡。”一邊說,還一邊抬頭望天,太陽已經高高地在頭頂,時辰不早了,幾人都很無奈。
林致將門推開,令人全都進來。想著若是裡面熱鬧一些的話,也許會將端王驚醒,不至於一直沉睡。
可是根本無用,就算是在床前一直叫喚,他依然在入睡當中。醫師也來過,令她們不必著急,端王這不是病,不過是在睡覺,睡醒了自然就好了。
“姐姐,我似曾聽說過,有一種病叫做嗜睡症,我看王爺十有八九得的就是這病。”秋鳳關切地望了一眼端王,隨後說道。
林致認識端王許久,可從來不曾聽說過他有這種病,她根本不相信。昨天明明是和秋鳳在一起,所以才如此。
想著秋鳳必定知道原由,得想辦法讓他開口才行。幾人守著都累了,她們二人都陸續地離開,陳韻無比擔憂,偷偷地拭淚。
可是秋鳳卻是一臉的坦然,並不放在心上。綠繞望著端王的臉,熟睡如嬰,不用再像以前那樣,勇猛地何事沖在前頭,承擔起一切。
“小姐,王爺真的只是睡著了,你看他現在的樣子,可比之前顯得柔和許多。”端王的臉也確實如此,熟睡當中的他沒有稜角分明的臉,只是軟軟的睡容。
林致接過她手中的毛巾,細細地替他擦著臉,和手,略帶著冰涼的水,也沒有令他有絲毫醒來的跡象。
她幽幽地嘆氣,喃喃說道:“怎麼會一直睡呢,難道真的都不知道哪一天醒過來嗎?到底昨天晚上你見到他的時候,他是什麼樣子,秋鳳是什麼樣子?”
林致轉頭,氣問道。
綠繞細細地回想:“昨天晚上的端王,走路的姿勢很木然,他一直笑望著秋妃,並且那種笑,看著也是有些瘮人的,並不是他平時的那種笑,好像變成了一個提線木偶,別人讓他笑他便笑。”
聽到她的話後,林致有些心痛,端王英明一世,在自己的府中,卻會變成這樣,她實在是不解,到底是何物令他如此,端王心性堅定,一般的藥石對他無用。
綠繞見林致有些難受,心中也不好過,她接著說道:“劍昀說去找名醫前來,一定不會讓端王長睡不醒。”
林致苦笑,眼望著端王,柔情萬分。“你若是再不醒來,怕是還得派人去通知皇上,或許太醫來的話,會有轉機。”
陳韻在下午的時候早早前來,烈日當空,滿頭的汗也顧不上擦幹,一來就看望端王。可是見他依然如初,她也是無比的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