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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看來也不得不如此,因為流言實在是太過瘋狂,每個人說的都像是親眼見到一般,繪聲繪色,就連她們之間的對話都能夠描摹出來。
綠繞眼見到這洶湧之勢,漸漸地放棄瞭解釋之心,正如林致所說的那樣,隨她們去吧。
這天她去外面的衣料鋪子,替小姐取做好的衣裳。掌櫃的一邊替她將衣裳折起,一邊和她開起玩笑。
“這整條街都在說你小姐回來也會呆不長的,以後還要回去,都說還會給你找一個小夫婿。我看這些事情,倒是極有可能,你以後也可以享福。”
她所制定的衣裳布料都是最好的。林府家財萬貫,才能夠讓女兒這般地揮霍倒貼。他豔羨的神情,還有口中說出來的話都讓綠繞心中憤懣。
小姐只是說不能夠讓她和府裡的人吵鬧,可沒有說不能讓她在外面吵,這時候立刻指著他:
“方掌櫃,我們小姐自小到大在你這兒做了多年的衣裳,照顧你多少年的生意,別人傳她的閑話也就罷了,你居然也和她們一樣,之前和小姐親親熱熱的有如父女的是你,一直說她品行端莊,以後會嫁個好郎君的也是你,可是這才多長的時間,你就在這兒傳她的閑話。你難道以前說的話都是夢話不成?”
竟然能夠流傳許久的流言,他們自然認為是事實,不過是偶爾開一個玩笑,對方卻立刻變臉,方掌櫃也一時有些慌張,陪著笑說道:
“你瞧,我年紀越大,越不會說話,綠繞姑娘千萬別生氣。想來街上那些無聊的人才傳出這樣的話來侮辱小姐,你放心,以後誰再說我們絕對不會相信的,這衣服都已經做好了。”
他小心地將衣服推到綠繞的身邊,原本還想和他大吵一架,見他如此,綠繞只得氣哼哼地接過,才一出門,方掌櫃則是一臉的不屑:
“一個淫娃蕩婦,偏要做出一幅貞潔烈女的模樣,誰不知道她之前做過的好事?”一旁的下人們個個停下手中的活,支起耳朵,可方掌櫃卻沒有再說下去,瞪了他們幾眼,斥責道:
“還不幹活?就你們這樣子,難道個個指望一個大戶小姐,倒貼你們和你們私奔這樣的事情嗎?”下人們立刻低頭忙活起來。
府裡府外沒有一個清靜的地方,林致雖然聽說這樣的事情,可依然沒有放在心上,反而好心情地做些安靜的事情。
她沒心沒肺的樣子,可把綠繞愁壞了:
“小姐,你至少應該表一下態,這長久下去可怎麼辦?夫人和老爺早晚會知道這滿城的謠言,到時候他們責怪下來,小姐更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汙名。”
天氣越來越炎熱,絲綢貼在身上涼涼爽爽的感覺,讓她覺得有一絲愜意,還好當時沒有推辭欣瑤的饋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