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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正對著屋外的大門。外面是一條蜿蜒的小路,兩邊長滿雜草,綠綠蔥蔥,遠處則是蒼茫的群山,遠眺時,人的心思也變得遙遠。
窗戶也是被綠葉填滿。林致不住地打量著,內心羨慕,同時也對一邊的端王說道:“這兒真像是一個世外桃園,感覺比在府中順眼多了。”
“你要是喜歡,以後我們也住過來。”這是端王第二次提到兩人之事,林致心中甜甜的,卻又不好意思瞧他,只得將眼睛望向窗外。
臉上一片燥熱,恰好這時候,王老漢和他的老婆子端著感覺熱乎乎的飯菜過來,林致急忙起身,接了下來。
短短的時間,已經弄了一桌子菜。老漢依然覺得不夠,“這兒只有粗茶淡飯,做的只是山中的野菜野味,你們不嫌棄的話,就隨便用一些。”
“不嫌棄。”林致忙說道。
林致可愛端王威嚴,端王在凳子上一坐就有一股凜然的氣質,不論是在草廬當中,還是在其它別的地方,這氣質,別人難以模仿,令人一看,便心生敬畏。
他的臉上也是親切,笑意漣漣,可是,他們二人就是拘謹。林致心情歡暢,一直和他們聊天。他們在這兒生活了一輩子,生活恬淡,這兒也很少有別的人家。
每日只能夠看見對方和對方聊天,幸運的是這麼多年也不曾看膩,林致聽後很羨慕。
從他們二人中能夠看出來,這外在條件,畢竟越來越不重要,只有兩個人的心在一起,才是真正的在一起。
端王雖然極少說話,可是,也是一直在傾聽。他望著林致的目光充滿著愛意。林致打量著這對老夫婦的眼睛,也是晶晶亮亮。
山中的野菜很新鮮爽口,這一頓飯吃得很盡興。
“你們倆人是很遠的地方來的吧?如果不趕時間的話,就在這兒住一個晚上,等到明天再離去。”
“不必了。”端王微微欠身,謝絕道。老漢有些窘迫,這時林致才向他們解釋:“我們帶了帳篷,想在野外住上一晚。”
他們不理解好好的屋子不住,為何非要住在野外?這野外可是猛獸食蟲,煩不勝煩的,他們很小心地說出了疑惑。
林致則回說這一切都不煩的,燃起火堆,沒有野獸敢靠近。飯罷,幾人坐在院子裡閑聊了一會兒。老太婆不肯閑著,坐下來,也在一邊搓著麻繩,偶爾也會說上幾句。
聊著聊著就聊到他們的孩子身上。“參軍好幾年了,往年還會回來,這兩年卻一直沒有見到他的蹤影。”
老漢嘆氣,眼睛變得更加渾濁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林致想說,上一次,家在附近的人,都能夠歸家探親,如果他的兒子也在的話,幾天前就該回來了。
一邊的端王卻拉了她的手,眼神示意她別開口,林致欣一驚:難道他們孩子出事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