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此刻眼中印現的是這滿園的梅花,並無半分竊喜之色,怕真是一場巧合。不論現在的她心中作何想,反正遇上已經無法避免。
聞氏一見到她們二人,喜色頓現,指著月然介紹:“這是家女林月然,月然,快見過許夫人。”林月然款款施禮。
輪到林致時,聞氏表現得親熱許多,竟是上前挽著林致的手臂:“這個是也是我的女兒,只是我沒有福氣,並不是我親生的,是林致,可是比月然乖巧許多。”
林致從來沒有和聞氏如此親密過,她如此的做作,讓林致很不自在,但是第一次在許夫人面前,她也只得艱難地擠出了一個笑容:“許夫人好!”
“好,好!”許夫人望著林致,對她也較林月然親熱幾分。林致心中不自在,尤其是看著許夫人,往事一幕一幕浮現在眼前。
許夫人嬌慣兒子,對兒子有求必應。甚至自己的下場也和她脫不了關系,在自己嫁入進去後,她便明時作態,想令自己做一個低順的小媳婦。
動輒打罵,口出怨言,說林府是故意的,將她說成一朵花,可是嫁過來後發現卻連一株草也不如。林府不厚道,將最不受人待見的女兒塞進自己這個翰林家。
她們心中有氣,全發洩在自己身上,之前許晟逸對自己還有幾分新鮮感,偶爾還會幫腔,越到後面,他自己也跟著作踐,比母親更甚。
見到許夫人,她如何不心驚,眼見此番已經不可避免,即便她想了無數的法子,可是依然見到了許夫人。
記得上一世,她沒有這個機會,所以說這一次,她還有掌控命運的能力。
她臉上掛著的是甜甜的笑,在聞氏的招呼下,眾人都坐了下來,石頭冰,各自墊上了手帕方敢下坐。
許夫人坐在林致的旁邊,她問林致平日都做些什麼,最喜歡的又是什麼。
林致不假思索,張口就來:“我喜歡喝酒,平日也常喝。”她們均是一愣,萬沒有想到林致會這樣回答。
林月然在一旁補充,笑道:“妹妹看開玩笑,她說的酒是尋常的米酒,清甜可口。”許夫人才哈哈一笑:“這個愛好好,女子嘛,確實應該多喝一些,對身體和面板都好。”
林致皺眉,她一直回想許夫人還討厭什麼,什麼是她最不能容忍之事。林月然在一旁的話則令她搖頭:
“姐姐說錯了,那酒並不算是酒,我喜歡和男子一般的痛飲,這才爽快。這連詩仙李白,也酒不離口,更加不離詩呢。”
一個女子,天天喝酒,這成何體統。許夫人臉色已經變了。林月然此刻也無法,望了母親一眼,聞氏這時候忙轉移話題。
“偶爾而已,他的父親不嗜酒,女兒們都很聽話的。夫人剛剛也說這梅花粗獷當中帶著雅緻,雅緻又透著精細,這佈置也有著林致的一份心思呢。”
她這話連林致也呆住了,她之前並不曾來,何來心思一說,這時也沉下心,聽她說道。
只聽她繼續道:“她父親為此很為難,於是她提議以八卦之術,以小見大,以簡見繁,這才成就這梅花如今的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