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然一把鼻涕一把淚,將林如筠想借用一晚之事告知,只是她說不知道林如筠會轉交給林致,更加不知道次日一早去取的時候便已經成了這樣。
又是林致,平西侯太頭疼了,每次林月然不痛快,所指之人必定是林致,她問林致,這一次有何解釋?
林致根本說不上來,只是說她並不清楚,她睡一覺醒來便是這樣。林月然在一旁無聲的抽泣,就是這種無語凝咽的樣子,讓平西侯心中更加心疼。
眼見林致無絲毫悔改之心,他氣惱不已:“這古琴可是傳承了數百年,原本指望再傳承下去,再多出幾道裂紋,名揚天下,可是,你竟然將它紋處填回去,這可真是糟蹋啊。”
說到後面平西侯的聲音有一些顫抖,這古琴在林月然房中,十餘年如一日一般,愛護得極好,也用得極好。
可是這一出事,竟然是如此毀滅性的,一想到這,他心中也有一絲難受。聞氏一邊在旁邊勸女兒說即便毀了,到時候,替她再尋一張回來。
可一旁的平西侯聽了去,白了一眼說道:“這琴如此名貴,哪這麼容易尋到。”
隨後又想起剛剛她們三人,是準備去老祖宗那兒,此時,更是生氣,
“你們三人一天到晚淨惹禍,上一次,還將老祖宗的簪子跌碎,這一次又將老祖宗傳給你們的古琴損壞,你們還將持續去煩老祖宗,你嫌她日子太過於清靜了,非要將她氣病不可?”
說得她們三人均默不作聲,林如筠一直低著頭,不論平西侯說任何話,她都沒有接話。林月然則在一旁委屈,所以,所有人的怒火都指向林致。
林致不論如何都為自己辯白不清,她說出來的話是這樣的蒼白無力,任誰聽了都覺得她是在狡辯。
因為她和林月然的關系一向很差,所以她們都認為是林致為了報複林月,才將琴毀壞。
林致也見到這時候的林月然的傷心是真,平西侯的生氣是真,這一個清晨,所發生的不愉快的事件,一件件都是真的,口中無言,耳中聽著父親的訓斥聲。
她已經不能為自己辯白一句。聞氏勸平西侯冷靜下來,同時說道:
“現在,她們也太無法無天了,這傳世的古琴就這樣輕而易舉被毀,這讓林府受到多大的損失,以後被人知曉,還會扣上暴殄天物的罪名,甚至讓老祖宗知道了,也會說我們不夠愛惜,哎!”
她幽幽的嘆氣,話語當中是無盡的惋惜。平西侯思忖一會,覺得夫人的話有理。於是轉頭對林致說道:“這事鐵板釘釘,就罰你,在小黑屋當中,面壁半個月。”
隨後一揮手,便讓人將她帶走。這個小黑屋是靠近柴房的一間屋子,用來堆放雜物,一般都用來懲罰犯錯的,丫鬟下人之類,第一次這樣對一名小姐,林致心中不服。
她說不能因為琴放在她的房中一認,便認定是她所為,這琴經過林如筠之手,況且她又是晚上抱過來,如果那時林如筠動的手腳,她又能夠如何能夠得知?
她的言辭懇切。平西侯一想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