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然贊成:“是啊,不淡明軒不能夠外出,我覺得我和林致妹妹也是應該呆在府中的。”
平西王問她何?林月然侃侃而談:
“既然外面傳出風聲,多數都是捕風捉影,雖然如此,但是這樣對我們林府都有一些不好的印象,這時候我們更應該謹慎行事,不能夠現出現在她們面前,給她們增添新的話題。等過一段時間,她們漸漸將林府淡忘,這之後就不會再有人在背後非議。”
平西候覺得女兒想得周到,於是也對林致和林明軒說道:“你們也都聽見了這一段日子就不要外出了,以免再招惹禍端。”雖然很不情願,他們二人也只得答應下來。
林致心裡一動,限制外出,那麼自己便不能夠出府去端王處見小翠。她憂心忡忡,一臉為難,平西王看在眼中便問道:“怎麼?難道你有必須外出不可的緣由?”
林致忙搖頭說沒有。
林月然也說道:“妹妹怎麼可能會有事?她一個大家閨秀。日日在府中,不是彈琴作畫,如此愜意,想來這段時間妹妹一定能夠做到。反倒是弟弟,讓他一直呆在府中倒是有些委屈他。”
林月然故意將話題引到弟弟身上,使得平西候對林明軒之前所做的事情淡忘。
“不論什麼重要的事情,這幾日暫且放下,一家人難得聚在一起。好了,時辰不早了,讓他們進來用餐。”外面早已經暗黑一片,就像潑開的濃墨一般。
廊下早已經點起燈燭昏黃,進進出出的丫鬟將廚房中溫熱的盛放食物的器皿端上來。一家人其樂融融,言笑晏晏。
林致有一絲的錯覺,這真的是她溫暖的家,而不是爾虞我詐的地方。這種感覺並未維持多久。她見到林月然姐弟將自己孤立。
她們幾人談笑風生,只有平西王偶爾想起林致的時候,說上一兩句,林致才答言,其餘時間幾乎沉默不語。小翠的事情已了,所以林月然也從林致的房間搬出。
她將自己所用之物悉數拿走,綠繞了花不少時間才將她們搬離之物一一帶回,重新按原先佈置好。自正廳回去之後,林致依然睡在她之前的房間裡。
這短短一段時間,恍如前世。綠饒告訴她說:“小姐這房間我已經用薰香燻了一個下午,想來不會有別的味道。”
林致點頭。知她所說的便是林月然所遺留的氣息了。這樣一來,確實並沒有之前遺留下來的絲毫的痕跡,好似之前那一段時光並未發生。
想想之前的日子,真是不堪回首,好在現在小翠已經無事。只是不知道,現在她住在端王當中,可否習慣?
她像一隻在林間自由翺翔的小鳥。一時之間,墜入無邊的深淵當中,現在又被關在王府,那一個碩大的華麗的鳥籠。
不知為何,從小翠的角度看,王府再美,一定不及山間的風景美。王府出是關押她的另一個牢籠吧。和她們生活一段時間之後,她便對自由的另一種感觸。
無牽無掛,寄情于山水,這才是真正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