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安看著我,我知道他的心裡面一定是有些感動的。
雖然我們兩個現在在一起,但是並沒有結婚,他從來都沒有要求我將沈爸爸當做是自己的爸爸,但是我卻這樣做了,他一定是有些吃驚的。
他也清楚我說這些話,不是在奉承他,也不是在討好他,是發自內心的。
容安看著我,眼睛裡面閃著淚花,這一次的淚花是為了我的,我很滿足。我知道我這樣做會讓他明白我是有多麼的愛他,也會讓他以後將我的爸爸媽媽當做是自己的親生父母的。
容安同意了,我們兩個便就這樣的睡在了醫院的走廊裡面,但是我的心裡卻是極其的緊張的,我非常害怕護士真的會出來,叫著沈先生的家屬,這就證明我們最不願意接受的那個時刻來了。
我在心裡面默默的祈禱著,一定不要發生這種事情,護士一定不要出現在這裡,也一定不要叫著沈爸爸的名字。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祈禱有效了,也或許是我覺得我的孝心是感動了老天,一直到天亮的時候,護士都沒有出現,這個夜晚,是風平浪靜的,是的,這讓我覺得很是欣慰,這證明沈爸爸至少是平安的,至少病情是沒有惡化的。
容安也是這樣想的。雖然我們兩個都是躺在床上的,但是也都是一夜都沒有閤眼,特別是容安,我知道他一定是睡不著的。
但是我也沒有睡得著,我心裡面緊張,害怕,經常是睡著了一會兒,清醒一會兒,但是好在這個夜晚是平靜的,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我睜開眼睛,看了看手錶,原來剛剛六點多,恩,還很早,這個時候想必醫生和護士還沒有上班呢吧。
我看了看容安,他也同樣看了看手錶,想必也是想要知道這是幾點了,醫生什麼時候會來。
我們兩個互相看了看,彼此看了一眼,安心了不少,沈爸爸能夠平安無事,也是我們最大的心願了。
不過事情總是事與願違的,老天爺總是喜歡跟你開玩笑的,它總是喜歡讓你在上一秒還覺得世界美好的時候,在下一秒的時候就會覺得世界末日來臨了。
突然,一個護士慌慌張張的從重症監護室裡面跑了出來,然後使勁兒的敲著值班醫生辦公室的門,她是那樣的用力,好像要將這個門砸開一樣的,不知道為什麼這麼的慌張,但是我知道一定是重症監護室裡面出了什麼事情。
是誰?是哪個病人?好像那裡面就只有兩個病人吧?這其中的一個就是沈爸爸啊!
我開始緊張了起來,我看著容安,他是比我還要緊張的,他似乎全身都是在發抖的,是的,看著他的嘴唇都是在顫抖的,我知道他一定比我還要緊張,一定比我還要想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們兩個似乎都沒有時間互相靠近了,我緊張到整個身體的汗毛都已經豎起來了,是的,我知道這樣的情況,恐怕是兇多吉少的,只是不知道這到底是誰?
醫生辦公室的門被開啟了,我看著護士急忙的跑了進去,她將門關上了,不知道他們在裡面說了些什麼,然後醫生將門開啟了,火急火燎的跑了出去,是的,他的速度好像都快跟劉翔一樣了,在他身後的是護士跟著跑了進去,這兩個人就這樣慌慌張張的一前一後的進去了。
不過,護士好像落下了什麼東西,很快,門便又開啟了,她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