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馬拒絕,誰知沈容安竟當著老媽的面湊到我耳邊說,
“我只是不想某些人破壞我們獨處的時間。”
我慌亂地看向老媽,誰知老媽卻是一臉慈愛地看著我們。
我越來越搞不懂老媽了。
出發那天,寧夏得知我與沈容安共用一車時,鬧著要和我們一起。誰勸都不聽。
沈容安一句話就搞定了她,“車票都給你買好了,你想要跟我們一起,行,把我車票錢還我。”
嗆住了大哭大叫的寧夏,乖乖地到車站搭車。
我不禁莞爾,沈容安對人好的時候能把人捧上天,刻薄的時候也是別有一番風情。
可是沈容安在路上一點也不著急,慢悠悠地開,遇到城鎮還在那裡歇上一歇。
我急得要死,心想那邊還有一個寧夏呢?
沈容安反複看出了我的心事,安撫我說,
“我已經派人去接她了,把她安置在你家旁邊的賓館裡了。放心。”
我沒想到沈容安竟然想得這麼周到,心下不免有些感動。
突然唇上一熱,我瞪大雙眼看著近在咫尺的沈容安,心髒彷彿要跳出嗓子眼了。這好像是我們發生關系後的第一次親密接觸。
我快喘不過氣的時候,推開了沈容安。
沈容安笑著說。“真甜,不用感激我,以後就用這個當謝禮,我很受用。”
我惡狠狠地盯著沈容安,好不容易對他的印象好了一點,他非得自己親手磨沒掉才開心。
後來這一路上我都沒再跟他講話,直到下一個鎮子之前。
我們大約黃昏時分進的鎮,問了好多家賓館,房間都滿了。好不容易找到一間吧,又只剩下一間房。
我在那裡猶豫著,那個酒店前臺“好心”地提醒說,“小姐,先生,請盡快做決定,要不然待會兒連最後一間都沒了。”
最後一間,再想一想已經酸軟的腿,我看向沈容安,期盼他能給點意見。
沒想到他卻說聽我的,把難題又扔給了我。他平時有這麼紳士嗎?好吧,他平時也挺紳士的,至少對我來說。
我終於艱難地做了一個決定,留下。再走下去,我的腿也要廢了。
我哀怨地走向電梯,卻沒注意到沈容安與前臺的眼神互動。
沒錯,這些都是沈容安安排的。前面那些酒店都在沈容安旗下,之所以前面有這麼多酒店做鋪墊,是因為,想讓陳希乖乖地放棄抵抗。至於他們為什麼去的都是沈容安的酒店,那是因為開車的是沈容安,主動權在他手上。
我憤憤不平地跌坐在床上,為什麼今天這麼倒黴,先是被偷親,再是被拒絕,走了那麼多路,腳都疼死了。
沈容安進門的時候看到的場景就是,陳希盤腿坐在沙發上,眼睛紅紅地捏著腳踝。
沈容安有點心疼,可要是陳希能聽話點,他也不必做這麼多。
他認命地搖了搖頭,從浴室裡打了一盆熱水,拿了一條白毛巾。走到陳希面前蹲下。
我正暗自傷懷著,看見沈容安在我面前蹲下,抽出我的腳。
我頓時嚇了一跳,連忙抽回腳,警惕地望著沈容安,“幹嘛?”
沈容安難得好脾氣地說,“不是腳痛嗎?泡一下腳,能緩解一下痠痛。等一下你洗完澡我在幫你上點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