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娘,請問您貴姓?”
林不白幫著她接了個碗,裡面油水汪汪,差點潑出來。
“誒呀,小夥子,我姓薰!”
“薰衣草的燻麼?”
林不白頗為驚訝,他活這麼大,還從未見過這個姓的。
老闆娘粲然一笑,露出八顆大白牙。
“不是,是燻悟空的薰。”
農家樂小土房外有一排樹,蔥蔥鬱郁,風吹搖曳,時不時有撲朔聲。
眾人吃完早飯,便出來散步。
捲毛眼尖,瞧見老闆娘站在東南角的樹前,若有所思。
“孫嬸兒,你在做什麼?”
眾人走過去,發現老闆娘眼前那棵樹是死的。
孫嬸見眾人來,拍了拍眼前的大樹。“這棵樹啊,是有故事的,我來悼念悼念自己的青春。”
有隻花公雞從樹邊兒穿過,一搖一晃高傲地從眾人腳旁蕩過。
“以前的老電影上,說如果在樹上刻上心上人的名字,便可以天長地久。”
孫嬸指著那棵樹背面的刻痕,笑道:“我也刻了字,小心翼翼地刻了一個下午。”
花公雞又竄回來了,彷彿在巡視領土,頭一俯一仰。
“麻蛋第二年樹就死了。”
中飯的時候,老闆娘上了一大鍋餃子。
“有個餃子裡麵包了個金幣,誰吃到誰便是最幸運的人。”
林不白尤為興奮,他的醫生父母從不做這般‘不衛生’之事,他從小到大還沒有玩兒這樣的吃事。
他揚了揚小麥色的胳膊,頗有拼命的架勢,撈著餃子就吃。
季典在一旁坐著,默不作聲地拿了杯水。
林不白也不喝,繼續把嘴巴塞得滿滿當當的。
季典幹脆不吃了,坐在旁邊看著林不白的筷子在餃子和嘴間來來回回,他把手放到林不白的背上,防止某人突然嗆到好及時搶救。
他暗暗記下了林不白的這個喜好。
吃到最後,林不白掃蕩了四十來個餃子,肚子都脹氣了,終究還是沒有吃到金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