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基因不好?”
林不白早上收到一份來電,沈月騰同志親切地向他表示慰問,並詢問了一番他的身體狀況。
“兄弟,你為什麼這麼關心我?”感動之餘,林不白吐露出心中發酵已久的疑問。
他們,好像並沒有那麼深厚的交集?
電話另一頭沉默了片刻,沈月騰說道:“還記得嗎,那次罰站?”
林不白愣住,咬了一口手中的土司,記憶的鏡頭拉回高一。
那是堂班主任的課,老班剛被校長訓了一頓,面對滿口絡腮胡執拗的沈月騰恫心疾首,破口大喊:“你給我出去站著,如果還不肯刮,就別回來了!”
沈月騰拉開椅子,轉頭就走,連半分眼神都沒留給班主任。
同學們在地下竊竊私語,暗暗贊嘆。
老班當時就怒火沖天,氣得嘴直哆嗦,用力地用手拍□□板:“我看看你們還有誰要出去陪他,就直接出去!”
粉筆灰彌散。
這一拍,可把教室後頭睡得昏天暗地的林不白給驚醒了。
班主任好像在說誰要出去就自己走?
正好,他想去趟衛生間。
在同學們驚詫和班主任火力四射的眼神下,林不白乖巧地從後門走出,臉上睡出的印子鮮活嶄新。
他不知為何大家如此激動。
又何故那窗外站著的同學,多看了他兩眼。
權益部的哥們兒今天有事,林不白幫著點到。
點到的時候場面一度混亂,尤其是被抽到的女生,發出各種走調的‘到’,其間還夾雜著人群的笑聲。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林不白全程低頭。
點完到,因為階梯教室裡人太滿,林不白怕打擾老師上課,就徑直走到第五排座位。
因為季典坐在那排的靠走廊。
林不白走到季典的旁邊,準備蹲在他的座位旁等下課。後排的同學看到了,給他遞了一把折疊椅子,林不白連忙道謝,輕輕地展開椅子坐下。
只見高大的男生乖巧地坐在一把小凳子上,微微蹙眉,看著老師在黑板上鬼畫符,時不時翻動架在腿上的天書,尋思一番,再翻回去。
季典戴著耳機,眼睛卻是一動不動地聚焦在自己身旁的林不白身上,看著桌角水平線下的一頭軟發在空調的暖風下輕翹。
他伸出手。
輕輕地摸了摸那頭軟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