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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燦爛的日子2）
早上上學的時候，江無言守在校門口看人，來一個打一聲招呼，在小本子上打個對勾，算出勤率。
七點半開始早自習，全班四十八個人，除卻一名請假，四十六個在七點二十分之前趕到學校，剩下最後一個，臨到上課鈴打響前五分鐘，才姍姍來遲。
江無言拉住穿著粗氣的少年，饒有興趣問，“這麼晚，幹什麼去了？”
許彥侷促不安，又怕他責罰，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下次早點起來，轉學第二天遲到可一點都不光彩。”江老師拍拍他的肩膀，皺了皺眉頭，“快入冬了，別只穿這麼點，棉襖總有吧，沒有我借給你。”
“不，不用了...”許彥木著擺手，舌頭打結，“老，老師，要，要遲到了。”
時間不剩多少，江無言拍他的背，突然一下單臂勾住了他的脖子，“正好我也要去班上，一起吧。”
他一邊教還考勤記錄，一邊帶著許同學往教室走，少年木木跟著他走，手跟腳都不知道該怎麼放。
“今天要抽背逍遙遊，你去複習一下。”進教室之前，江老師還不忘提點他，“不一定是你，但還是有準備的好。”
許彥感激的看他，缺見老師超自己輕眨了下左眼，睫毛又彎又長，電的他心中一燙。
他夢遊般進了教室，整個早自習都在不斷回想那個眼神，好在對方只是嚇嚇他，古詩抽背並沒有點到他。
熬過上午繁重的學習，中午吃飯時，許彥刻意遠離所有人，躲在食堂後頭的小山坡吃飯。
這裡還沒被開發，兩邊都是草地，一條小路可直接通向學校門口。
正是初冬，一個人吃飯難免冷清，但許彥從不講究那麼多，他撿了塊看著沒那麼髒的草坪坐下，用背對著風口，開啟帶著的鐵飯盒，就著寒風啃起饅頭來。
饅頭是今天早上蒸好的，到現在已變得又冷又硬，他吃兩口就要喝口水，輔助吞嚥。
看著雖然淒冷，但每天都是這樣，許彥早已習慣，只是今天，飯還沒吃一半，背上突然搭來隻手，他抬頭看，是江老師。
“中午亂跑，原來是在這裡吃獨食啊。”江無言不由分說，搶過他的饅頭啃了一口，“真不錯，來，去我辦公室吃。”
許彥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叫了聲，“老師”又被他扯著往辦公室走。
辦公室有溫暖的空調，舒適的環境，江無言把許彥那一個半冷硬的饅頭往熱水箱上放了放，感覺耗得差不多，才從保溫桶裡拿出自己的飯菜。
他準備的比較豐收，兩菜一湯，還熱乎著。
見許彥還盯著饅頭，江無言把饅頭拿過來，跟自己的飯菜放在一起。
他毫不客氣的掰了許同學大半個饅頭，並且非常大方的將自己的夥食推到他前面，“吃吧，我跟你換。”
“老師...”許彥蠕動嘴唇，不知該說什麼。
江無言在他說話之前打斷道，“你別誤會，我是今天突然不想吃飯，正好看到你有饅頭吃才給你換，吃吧吃吧。”
他說著惡狠狠咬了口饅頭，筷子伸向那兩個炒菜，“愣著幹什麼？我一個人可吃不了這麼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