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是我啊!察軻!”看江無言一臉茫然,不認得說,“你不記得我了?我還給你們買過衣服。”
專賣店有錢闊氣無厘頭的小男孩,江無言有點印象,他長高了不少,五官也漸漸長開了。
察軻說,“我也一下沒認出你,你變化好大。”
一年半載的營養補充,江無言也在長高,達到十二歲男孩的平均身高。
江無言點點頭說,“好久不見”轉頭準備結賬。
察軻從沒看過對自己這麼冷淡的人,有點不服氣的問,“結賬就結賬,咱們這麼久沒見,是不是要好好聚一聚?”
“沒時間。”江無言示意收銀員拿兩個大號袋子,把東西都裝好,打算拎起來就走。
“可我們真的很久沒見啊,你就沒點感情?”察軻在後邊念。
“我跟你不熟。”江無言回頭,“衣服謝謝你,將來有機會還你。”
他把兩個大的購物袋拎起來,可惜計算有誤,拎著走一段路就沒力氣了,正在苦惱,後邊跟上來的察軻伸出援手,“我家有車,你跟我走,我送你回家唄。”
識時務者為俊傑,江無言放下購物袋,再次轉頭。
察軻出門專配有司機,所乘坐的車也非常昂貴,活脫脫一位名家少爺。
江無言過過奢華日子多了去了,對這些沒什麼感覺,上了車也只是一言不發看窗外,只有時會以單音節回應察軻的問話。
車在江無言的指導下彎彎繞繞,開了很長一段路才到達目的地,察少爺看到那些破舊的“危房”,好長時間沒說話。
“我到家了,謝謝你。”江無言不管他,很自得的下車,又叫司機開啟後備箱拎東西。
都送到這兒了,剩下的江無言自己也能完成,察軻回過神看他吃力的拉著兩個塑膠袋,連忙上去幫忙。
“你,你給我一袋。”他磕磕巴巴的說,“你住哪兒?在這兒住多久了?”
江無言把東西給他,只回了句謝謝,剩下的話都沒說。
“不好意思啊,我沒有覺得你怎麼樣的意思...”察少爺試圖解釋,“就是...”他想了半晌說不出個所以然,只好閉嘴。
“謝謝,我知道。”江無言說,“諾,我到了,東西放下吧,就這裡。”
他空出手敲門,幾乎是他敲出聲音的下一個瞬間,門就開了。
石頭趴在門邊,一下撲上來將江無言抱住。
“你知不知道我多擔心!”他雙目赤紅,對除江無言的一切視而不見,“你要出了什麼事,我怎麼辦,啊?你要我怎麼辦!”
他越說越激動,關上門忍無可忍的拉著江無言坐上沙發,把他身體一翻,啪啪啪開始打屁股。
由於情緒無法控制,石頭的力道非常足,下手非常重,而門外還有別人在,江無言只咬著牙一言不發,一句道歉認錯的話都沒有。
屁股打得都充血了,石頭終於停下來,他換了個姿勢把江無言抱在懷裡,這下不一樣了,他堆積的不安與惶恐全部爆發出來,明明捱打的是江無言,可他看起來居然比江無言還要傷心,還要痛苦。
“別嚇哥哥,花花,你別嚇哥。”他嗚嚥著把腦袋埋在江無言的胸口,聽他的心跳,“哥只有你了,你別走,千萬別走。”
江無言的屁股火辣辣的疼,看石頭一會家暴一會哭,好像自己欺負他一樣,他心情複雜,良久摸了摸石頭的腦袋,讓他抬起頭來。
“我買了年貨回來。”他有些不自在的說,“就在門外邊,你去提進來。”
等兩人收拾好情緒去提東西時,門外的車與人也不見了。
“劉伯,今天你也看到了,你覺得像不像?”回去的車上,察軻在後座調整姿勢,學著江無言一樣看窗外。
司機劉伯快速瞄了一眼後視鏡,又直視前方感嘆,“跟常爺年輕時簡直一個樣,說是他的孩子我都信。”
“可能真是孩子呢?”察軻收回目光,緩緩說道,“回家我會將這件事告訴父親,如果是真的,在常叔那兒也算是大功一件。”
“而且他身邊的小孩蠻有意思的,我很喜歡。”想了想,他又說,“如果這事成了,我要跟常叔提一提,把他帶到身邊,你說好不好?”
司機連連贊同,一如既往的肯定奉承,沒說多餘的話。
作者有話要說:
我現在是什麼
是一隻沒有存稿的鹹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