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無言,“他不聽話。”
司機,“那也不能在高速上吵啊,好危險的,我剛過來還看到兩輛撞在一起的跑車,嚇死我了,經過的時候就怕爆炸。”
江無言,“馬路上容易出事,注意點。”
司機說,“那可不,”他回頭看了傅思一眼,又對江無言說,“您還真別說,我跟我哥就跟你們這相處方式差不多,你們兩個看起來真像兄弟。”
江無言看他一眼,“挺好。”
“是挺好,”司機一愣,又笑了,“挺好。”
他們之後沒有再交談,傅思也在後座沉默不語,安靜的氣氛持續到開出高速,司機並沒有按照江無言報的地點開,而是半途中拐彎超了一條小道。
“我知道有條路更近一些。”他笑著解釋。
江無言透過後視鏡與傅思對視一眼,什麼話也沒說。
司機抄的近路很快達終點,出乎意料又在預料之中,是一間兩年前就舍棄不用的破舊倉庫,他給車子熄了火,從後背抽出一把黑色□□,槍口對準江無言,“江先生,我們到了,請幫我個忙,把你朋友的手捆一下,不然比較礙事。”
江無言把搭在車把上的手收回來,司機又從駕駛座的夾層中拿出一節麻繩,先遞給江無言,確認他沒有防水的把傅思捆起來了,自己再拿另一節,單手給江無言的雙手綁了個死結。
捆的非常結實,司機溫和有禮的說,“江先生,我也不是什麼強大的人,現在請您過來我這邊,跟我一起下車吧。”他拉住江無言的手腕,確保對方不會掙紮,從自己這側開啟車門將他拉下,再解鎖讓後座的傅思也下了車。
有江無言在,他並不擔心年輕人會做出多餘的反抗。
兩人很快被挾持著往進了倉庫,這裡久無人來,所有地方都堆滿一層厚厚的灰,司機帶著江無言走至中間,問道,“江先生,您還記得這是哪兒嗎?”
“兩年前,您就是在這兒殺死了我的哥哥”不等江無言回答,他又開口,“我哥哥您還記得嗎?他叫蔣濤,為您賣了半輩子命,到頭來死在了你的手上,可不可笑?”
江無言深深看他一眼,“你...”
“我是他的弟弟,你還記得我嗎?”司機自我介紹,“七年前我逃過了那場屠殺,本來想安安穩穩過一輩子,結果你把我的哥哥殺了,打破了我安穩的生活,我去整了容,花了好大的力氣回到這裡,江無言,這都是為了你。”
“蔣勤。”江無言叫出他的名字,“為什麼回來?”
“回來給我哥報仇啊,”蔣勤的槍口抵住江無言的腦袋,“這三年來,我日思夜想,無時無刻不期望著這一天,江無言,你等的我好苦啊。”
江無言牽動嘴角,組織了一下語言,還沒等他開口,聽明白前因後果的傅思激動的說,“你哥哥蔣濤是我殺的,不幹江先生的事!”
江無言,“閉嘴!”
傅思堅持,“是我動的手!我一槍打爆了他的腦袋,他之前差點沒把江先生害死,是他活該!”他喘著粗氣,“你要動手沖我來,殺了我啊!”
蔣勤轉動手臂,江無言立馬抬腳一踢,把傅思踹到地上,一聲槍響,□□味在身後飄來。
蔣勤冷笑道,“別急,你們一個都跑不掉。”
他又拿槍對準江無言,臉色表情非常豐富,最終盡數化為不甘與憤怒,“江無言,你真是好大的本事,老幫主是,我哥是,現在快要死了,你兒子也是,只看得到你,為了你什麼都能犧牲,你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麼嗎?”
槍口慢慢逼近,鐵器的冰冷從胸膛一直攀巖到喉結,最後慢慢抬起江無言的下巴,“看這張臉倒是不錯,不會是用了什麼下三濫的招數吧?”蔣勤湊近他的脖子,居然伸出舌頭在他的喉結上舔了一下,“不知道嘗起來,味道怎麼樣...”
剛緩過勁來的傅思直視了這一幕,他反射性伸腿將蔣勤踢開,“別碰江先生!”
這一腳非常用力,蔣勤的下頜骨差點沒給他踢掉,江無言趁他發懵,也連連出腳,踢開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