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五年前就開始計劃,江先生。”他說,“三個月前有人找到我,我意識到機會終於來了,於是就將您的行蹤透露給了他,沒想到江先生福大命大,居然躲了過去。”
“看到我沒有死,你很開心?”對方沒回答。
這個問題本來意義也不大,江無言繼續,“做任何事之前都會有原因,你為什麼要殺我?”
“我的...”蔣濤喘了口氣,“我的弟弟,五年前死在了你手上,就在你血洗華耀幫,當上幫主那一天。”
“您可能不記得了,他被擁護者逼著爭權,而您守著老幫主,輕而易舉就坐上了那個位置。”
江無言非常平靜,“怪我。”
蔣濤苦笑,“不,不是您的錯,是他被權欲蒙了心智,您才是最適合的管理者,我要殺你,只是咽不下這口氣,他總來夢裡找我,要我為他報仇。”
“我是他的哥哥,總要...為弟弟做點什麼。”
“問理由只是希望你走的更加清醒一點,蔣濤,你知道背叛者的後果。”江無言伸手,自然有人為他遞上□□。
蔣濤當然知道,最後一句話,他真誠的說,“能死在您手上,是我的榮幸。”
“殺你的人不是我。”江無言把槍給了身邊的傅思,並對他說,“你來開槍,把他殺了。”
全場嘩然,不知道江先生要做什麼。
傅思死握著拳頭被江無言掰開,強迫性的握上了□□,江無言教他,“拉開保險,對著鼻子打痛苦最少,對肺部或者肝胃出手最痛,你瞄準了,自己看著辦吧。”
傅思整個人都嚇傻了,握著槍不敢踏出一步。
江無言把他轉過去,面朝蔣濤,做最後的心裡工作,“他是差點殺死我的罪魁禍首,如果沒有我,你也會死,沒有你,你的母親也會死,現在只要對準他開槍,這份痛苦與罪惡就能消失。”
“可是我....”
“沒有可是,對生命來說,機會不會有下一次。”
說罷江無言在他後腰一推把人推到前頭去,把時間留給少年掙紮。
【系統:我覺得你這樣...有點殘忍。】
【江無言:難道等他若幹年後被人逼下臺糟蹋,傳出去當笑話。】
【系統:...】
【系統:會不會太著急了?這年紀的孩子,都是嘴上狠,哪個敢真開槍啊。】
【江無言:那不關我的事,他這次不敢,下次或者下下次,總有一次要敢的。】
系統有點害怕,它終於意識到宿主也許不是那麼好惹了。
除此之外,它更多的好奇,【你之前到底是做什麼的?當總裁也會殺人嗎?】
【總裁是家族企業,從商之前我是醫科大學畢業的研究生】江無言,【有錢人家裡總不會那麼安寧。】
【系統:...】
系統還想說點什麼,突然一聲槍響,淡淡的□□味快速蔓延了這個窄小的空間,蔣濤的頭臉都被子彈炸爛了,僅剩的一隻眼珠死死盯住江先生的方向,像要把人刻進靈魂裡去。
“他...死了。”傅思回頭,新換的褲子上沾了不少腦髓與血跡,他顫抖著嘴唇,居然對江無言露出了一個笑臉,“江先生,我給您報仇了,江先生,只要是為了您,我什麼都願意幹。”
他說話的語氣那麼真誠,配合臉上那幾近癲狂的崇拜,讓在座不少人不寒而慄起來。
“很好,你過來。”江無言依舊十分平靜,他雙手交叉,等傅思走至跟前時突然起立,向大家介紹,“這位少年叫傅思,從今以後,他就是我的兒子,也是華耀以後的唯一繼承人。”
似乎被這個巨大的訊息砸到了反射神經,全場安靜一秒,緊接著吵鬧聲便鋪天蓋地爆發出來。
江無言還站在原地,他看向尚處在怔愣中的少年,“你有什麼不滿意嗎?”
“沒有,先生。”少年單膝跪下,握住江無言的右手親吻手背,“只要是為了先生,我什麼都願意幹。”
親吻結束,他依依不捨的摩挲著江無言的手掌,才將擦拭幹淨的槍雙手奉上。
“送你了。”江無言沒有接過那把槍“算是提前給你的成人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