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陳玉禮。
“陳兄,你……”
陸雲上下打量了一下陳玉禮的官服,已經是明白了。
後者應該是沒辦法參加通州之事,短短五日的時間,已經退出震雷宮,入朝為官了。
“慚愧!”
陳玉禮苦澀的搖了搖頭,道,
“非陳某貪生怕死,實在是岳父大人和夫人……陳某無法與你們並肩作戰,但也想盡可能的盡一份綿薄之力。”
說話間,陳玉禮從懷裡掏出了一個盒子。
巴掌大小,隱約能夠聞見淡淡的藥香味道,還有能量波動。
“這裡面是兩顆血烈丹,還有一枚青雲符。”
“血烈丹,是用我所有的功勳值換來的,青雲符,是花了我所有的積蓄買的。”
陳玉禮把盒子送到陸雲的面前,又是往後退了兩步,沉聲道,
“陳某知道,自己做了逃兵,沒資格說這句話。”
“但陳某還是想說,願陸兄安然歸來!”
“陳兄。”
陸雲掂量了一下盒子,然後對著陳玉禮點了點頭,道,
“我知道你的苦衷,若安然歸來,你我仍然是摯友。”
“告辭!”
“一路保重!”
陸雲在陳玉禮深沉的注視下,轉身,帶著花宛如走進了雷技場的大門。
眼看著兩道身影遠去,視線又是透過了那寬闊的門楣看向了雷技場裡面,無數的弟子,有比自己強的,還有比自己弱的,都像是一柄利劍,安靜的站在那裡。
站在陰雲下,站在寒風裡。
不屈。
陳玉禮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然後鞠躬,
“願你們安然歸來。”
說完這句話,他再抬起頭的時候,那眼睛已經通紅,隱約有淚。
他抹了一把眼睛,轉身,大步流星的朝著震雷宮之外走去。
陳玉禮知道,這一去,便徹底與震雷宮永別了。
嘩啦!
再說陸雲,帶著花宛如來到了雷技場,四處掃了一眼,便是找到了雲尚殿所在的位置,然後徑直走了過去。
昨日的時候,陸雲便已經知道,自己和花宛如這一趟去通州,因為身份的緣故,被重新分配了。
兩人都被分到了雲尚殿,畢竟他們之前也是雲尚殿出來的。
“見過程殿主。”
陸雲和花宛如走過去,對著前面那名面龐有些黝黑,身軀魁梧,眉眼方正的中年男子,恭敬的拱了拱手。
“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