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嬸被蘇戎殺了,這件事情你知道的吧?”
徐莽生給自己的海碗裡倒上了一杯酒,搖晃了一下,直接就一口全部灌了進去,一邊搖頭,一邊苦笑道,
“這種事,對於徐家來說,是奇恥大辱。”
“我徐家堂堂金吾衛大統領,府裡還有那麼多高手,竟然被一個震雷宮小輩偷襲?”
“雖然說有巧合,也因為那蘇戎太厲害,但說到底,嬸嬸還是被殺了!”
“徐家成了很多人的笑話。”
“而且,二叔和嬸嬸之間的感情本來就很深,你覺的,他能嚥下這口氣?”
又是倒上了一碗酒水,徐莽生和陸雲碰了一下,再度一口喝光,嘆息道,
“二叔要不惜一切代價殺蘇戎,哪怕因此和暗夜閣開戰!”
“但是……”
徐莽生把酒碗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臉色似乎更加難看了些,
“不管怎麼說,這件事是徐家有錯在先,表哥他做錯了事情,對蘇戎本就不公,雖然她殺我嬸嬸不對,但……她也已經廢掉了!”
“也算是扯平了!”
“二叔如果真的再要動手,首先和暗夜閣開戰,不值得,其次,道義上也不佔道理,還會讓那些盯著徐家的人在朝堂上刁難。”
“你知不知道,已經有人上摺子了,說我徐家仗勢欺人,逼的震雷宮弟子反叛,要嚴懲……”
“這麼多事情,現在搞的徐家焦頭爛額。”
“哎,不說了。”
“今天是你的好日子,說這些不開心的事情幹什麼,來喝酒。”
徐莽生把重新倒滿酒水的海碗遞到了陸雲的面前。
陸雲看著後者的表情,心裡並沒有什麼在意的,但臉上卻表現出了一副心痛的模樣,重重的與他碰了一下,道,
“事情,總會過去的。”
“希望如此吧。”
徐莽生搖了搖頭,聲音裡有些頹廢。
兩個人喝酒喝了很晚,表面上說是為了陸雲道賀,後來,徐莽生有些醉意了以後,便一直絮絮叨叨的講徐家的事情。
愁雲慘淡。
心裡有著不少的憋屈。
陸雲仔細的聽著,並一點一點的記在了心裡,有些東西,尤其是涉及到了徐家內部的一些事情,外人是看不出來的。
只有親身經歷的人,才能講的透徹。
就像是現在這樣,徐莽生毫無保留的傾訴。
原來,徐家本身也不是鐵通一塊,徐家雖然掌管著金吾衛,又有徐莽生的二叔是大將軍,但雙方之間還是彼此有隔閡的。
似乎這隔閡還挺深。
但具體是什麼隔閡,陸雲沒有打探出來。
但沒有關係,這些東西暫時還用不到,先當作一些備用。
等用到的那一天,他再確切的,打探,然後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