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更加的濃郁了不少。
不知道從何時,這夜幕之上漂浮過來了一些烏雲,皎潔的月光被籠罩。
整個長安陳也因此顯得更加昏暗了一些。
陸雲和徐莽生酒過三巡,也都是多少有了一些醉醺醺的意味。
兩個人互相攙扶著,走出了這玄武酒樓的大門。
然後順著夜色,朝著震雷宮的方向走去。
“徐兄,你跟我說句實話,徐家是不是一定要保住徐莽元?”
不知不覺之間,兩個人已經是到了那震雷宮的門口。
淡淡的光線籠罩著那兩道匾額。
手中劍,鎮妖邪。
掌中雷,護蒼生。
我有一念,國泰民安。
那木牌字聯在眼前顯得有些模糊。
陸雲停下了腳步,低聲問道。
“陸雲兄弟,我當你是親兄弟,所有,有些話就和你明說了。”
徐莽生嘆了口氣,低聲道,
“這個世界,有很多事情不是簡單的是非黑白就能解決的。”
“就比如莽元表哥這件事。”
“他確實犯下了大錯,但,罪不至死。”
“而且,伯父他曾經為了守護咱們大周朝,於北面冰原上與毛人浴血奮戰三載,受傷無數,這才是護下了遼東海關十年的安穩。”
“這樣的功勞,難道換不了莽元表哥一個安然無恙?”
“確實換的了。”
陸雲輕輕的嘆了口氣。
就算徐莽生不說這些大道理,他也清楚的很。
馬踏冰原,浴血而徵。
不就是為了換一個功勳卓著,換一個子孫安穩。
如果換不來,那還有誰,肯為了這家國,這大周朝,浴血?
難道就是為了信仰?
這或許存在,但只是極少數。
陸雲懂。
當然,陸雲問這句話,也不是要和徐莽生講這些情懷的。
他有自己的計劃。
“既然徐家總是要保住徐莽元,那蘇戎師姐無論怎麼掙扎,其實都沒有用的。”
陸雲嘆了口氣,然後沉聲道,
“徒增自己的苦惱而已。”
“另外,還會錯過了最佳的查案時間,使得紅巖山魔教餘孽徹底的銷聲匿跡。”
“我覺的,這才是最可怕的結局。”
“我怎麼說也算是救過蘇戎師姐,應該能說的上話,明日去勸勸她吧。”
“你答應我,如果蘇戎師姐肯放手,讓徐莽元永遠離開長安,不要再出現在師姐的面前。”
“她很可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