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說的是,弟子受教了。”
接下來,陸雲又是斷斷續續的引導徐明禮講了一些關於儒派和勳貴的事情,最終,覺的再沒有多少有用的訊息可以榨取的時候,便離開了。
夜深人靜。
淡淡的黑暗逐漸從西邊襲來,將這整個長安城籠罩。
喧囂和熱鬧,也陸續消泯。
大地重歸安靜死寂。
陸雲坐在屋子裡,思考著今日發生的事情。
瞭解了儒派和勳貴之爭,知道了沈涼生和白溫玉身後的代表,陸雲也便是猜出了趙昌那異常舉動裡的深意。
他應該就是故意不說白溫玉身份的。
畢竟,自己之前已經被沈涼生當著眾人的面招攬過了。
如果說出白溫玉的身份,自己很可能會猶豫,最終不去赴宴。
那他這個送請柬的人,就在白溫玉面前辦事不利了。
相反,他說一些天花亂墜,花裡胡哨的東西,自己聽的衝動,赴宴的機率倒是會更大。
這些個官宦之家出來的,在父輩耳濡目染的教導下,都不簡單。
“都來招攬我?”
“我表現的有這麼出色嗎?”
短暫的沉默後,陸雲自言自語。
這一點兒是他有些不解的。
一切都還沒有開始,即便是新弟子比試都還沒過,這兩個人,就開始對一眾新人下手了?
是不是太急迫了些?
他們怎麼能這麼快看出一個人的高與低?
“暫且不管這些。”
問題雖然想不通,但對陸雲暫時的計劃也沒有影響,他便不想。
待日後有機會再弄清楚。
“既然我遲早要選擇一個踏板,那去赴白溫玉的宴請,也未嘗不可。”
“正好找機會看看,這個人,和沈涼生相比,到底誰更合適。”
陸雲下定了決心。
“徒兒,你休息了嗎?”
就在他剛決定的時候,門外傳來了徐明禮有些虛浮的聲音。
“師父。”
陸雲急忙起身,開門。
然後便見到徐明禮站在門口,清冷的月光映照下,那張原本就蒼白的臉龐,更顯得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