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蘇看似心情愉快地說:“我已經叫人來接我,在你家樓下。”他摟起外套,也穿上了褲子,臉色上還泛著沒退的潮紅。
蘇昊天不是傻子,他做到這個位置,當然比一般人會看人臉色。
“對了,那歌還沒給你聽。”我自然如常地說,拐了個彎,去拿了u盤,給蘇昊天。
“多謝。對了,”蘇昊天接了u盤。“廷煜,我下下週會去美國。”
“唐心甜的身體已經穩定了?”
“醫生說是。”蘇昊天眉目舒展地說。“我們用私人包機,機上也會帶醫生,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
“再怎麼也是顛簸,對孕婦和胎兒都不好。”我客氣地評論。不管我覺得好不好,這都不會是由我決定的事,但如果蘇昊天虧待了唐心甜,我應該也不會讓他好過。
但其實他已經用能想象到的最好標準對待這個孩子,誰都很難挑剔出錯來。
在出門的時候蘇昊天又對著我笑了笑。
“廷煜,我半年後回來。”
他最近有點奇怪,老是叫我的名字,而不是你啊你的。其實我覺得後者還更親切。
“坐完了月子?不多歇一陣子再回來,她跟著你也是辛苦。”我客氣的像一個隔壁家的長輩。
“她或許留在那兒……隨她吧,我六七個月就能回來。”
“就算是普通人,也少有放你這麼長的陪産假。”我發自內心地說。“也許你回來可以出一本書。”
“希望吧。”蘇昊天看著我笑。
雖然還沒有公佈於眾,但這跟上輩子的走向完全不一樣,蘇昊天的粉絲如果知道,就要瘋了,哪怕要自殺兩個也不是很奇怪的。
“廷煜。”
“怎麼了?”
“我大概六個月或者七個月就回國。”
“嗯……”我想他這倒是有點奇怪。“我知道了。”
“你放心。”
我有什麼不放心的,就算要不放心也是優先擔心唐心甜的長途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