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大事情嘛,懂得聚攏人心也是必要。不管多累多困,該收人心的時候,再怎麼不行了也得站起來。
我就做不成什麼大事情。
蘇昊天把粉絲哄好了,哄走了。然後被一大堆人簇擁著,準備回家休養。
休息不到一天,再戰下一場。
下一場應該不會像這一場這麼難,粉絲不會憋著股苦情勁兒,頭頂上的壓力也會卸掉一點。
我跟在這一大堆人裡。蘇昊天知道我在,看著我上了保姆車,把黏嗒嗒粘在我身邊的唐心甜趕下去。
這個時候他好像有輕松一點了。嗓音低啞地跟我說:“你放心,我沒事。”
我說:“我知道,這算什麼事啊。”就算按我這次回來之前的經歷往前算,他見過的事也比這個多多了,更不用說往後的。
再說,如果碰到這屁大點事都扛不過去的話,我就要懷疑蘇昊天被什麼人穿越了。
站到山頂的人,他當然承受的了萬箭穿心。不止承受,他也從來不對什麼人示弱。
強者是不會露出來虛弱的姿態的。
我讓他憋說話。安靜。
有什麼事拿筆講。
他靠在椅子背上拿著筆憋了一會兒,還是開口,說:“拿筆不方便聊天。”
“那就別聊。”
說的好像他真的會聽我的似的。
他換了個話題,繼續用他沙啞的聲帶跟我講:
“我上次跟你說的事情,是真的。”
“我覺得我可能要做不出來我想要的東西了。要是突破不了瓶頸,我弄完這場巡迴,就打算換個路線了。你覺得怎麼樣?”
我覺得怎麼樣?
你做不出來自己想要的東西,就找別人做啊!硬撐著又做了幾十首,蹦躂了好幾年是怎麼回事情?
我瞟了眼蘇昊天講話時的表情。“我覺得你還不如休息。”我給出100分滿分能打95分的準確回答。
“我不想休息。”提到一生的抉擇,蘇昊天眼裡幾乎泛出淚光。“我就算要死,也要死在舞臺上。我這輩子肯定就是這樣了。”
死你媽個頭啊死。
我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就跟賭咒發誓不要錢似的,賭咒發誓能值幾個錢啊,趁早給我吞回去。你知道你日後還在你發毒誓的臺子上面假唱了嗎?
我跟蘇昊天的關系當然沒因為這一惡意的賭咒就破裂。
這不過是點小事。
我幫忙把他送回去,弄好就告辭了。本來我想等看完了第二天演唱會再走的,可現在多了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