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剛剛唐泠有些分神，沒有聽清，身旁那人好像是說了什麼。
蘇衍抬起頭，笑得很是溫柔，“沒有什麼。大概是唐姐姐聽錯了吧。”
“拍賣會應該要結束了吧。走嗎？”
唐泠沒有回答，反而是朝樓下望了一眼。
趙齊善在臺上站著，他從主持人手裡接過話筒，笑得一臉老誠。
“今日再次感謝各位貴客百忙之中抽出時間蒞臨這場慈善晚會……現在，我宣佈，這場宴會正式結束。”
桌椅碰撞移動的輕微聲響響起，宴會上的賓客陸續離開。
趙齊善身旁卻圍著四五個人，他們顯然相識已久，起初正互相寒暄著。
然而不過片刻，其中兩人好像是發生了點口角，爭吵得面紅耳赤。但趙齊善倒是一副處事圓滑的樣子，左右逢源，兩邊勸著卻又都不得罪。
沒過多久，趙齊善就與他們分開，自己徑直走向了另一個方向。
受視角侷限，剩下的，唐泠就看得不太清楚了。
看到人離開，她下意識地就想追出去，卻不料，被人突然拉住。
少年拉住唐泠的手腕，羽睫輕微掃過眼瞼，抿了抿唇，漆黑如墨的雙眸緊緊地盯著唐泠。
“唐姐姐這麼匆忙是要去哪？”
蘇衍嘴角微微彎了彎，唇邊含著溫柔，眼裡的陰鬱卻一閃而過。
唐泠的視線緊緊盯著先前趙齊善消失的那一處拐角，並沒有注意到身後那人的動靜。
“沒什麼。”
她平淡地看了眼自己被抓住的手腕，聲線平緩，“放開。”
蘇衍靜靜地盯著唐泠，眼神複雜，喉結滾動，似乎是想說些什麼。
然而下一秒，卻倏而輕笑出聲。
他幽深的眸子深深地望著唐泠，緩緩地，嘴角浮現出一抹不易察覺的自嘲。
陡然間，雙手滑落。
感覺到手上的力道鬆開，唐泠便直接抬腿快速離開，幾乎是毫不猶豫。
蘇衍站在原地，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抵著桌面，目視著少女離開的背影，眼裡湧動著意味不明的情緒。
真的……走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