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季是很講究的一個人,每一次到掖庭他都要用泡著香料的溫水把自己洗得幹幹淨淨的。
或許這也是一種外顯
他覺得這種特殊的香味,對已經女性化的中人有著催情的魔力,這種特意之為,還可以讓他興奮,帶給他刺激。
看看亥時到了,他也是穿戴好宮人的服飾,就躡手躡腳朝掖庭狹長的複道溜去。
他完全不用擔心不能進去,因為他的叮囑,常明早已為他仿作了一把側門的鑰匙。
可這一回,他錯了。
他被釣魚執法了
他剛剛才開啟那扇鮮為人走的小門,就被人從身後套了布袋,扛在肩頭,他想喊,可嘴卻被絹帛塞著,支支吾吾說不出口。
直到被丟在廷尉大堂的時候,他才知道,常明已經招供了。
吳尊命府役將口供拿給他看,他吃了一驚,頓時就蔫了。
審訊並沒有多麼難,而李季面對每一個可以令嫌犯粉身碎骨的刑具,很快就招供了。
兩位兄長其實早知道他的行為,只是念及去世的李夫人,因此容忍和放縱他,這麼做,成了他變本加厲的資本。
第二天早朝後,公孫賀和吳尊就攜著常明和李季的口供來到宣室殿。
而劉徹這時候正為路博德飛馬傳來的一道奏章煩惱,聽了公孫賀的陳奏之後,把一肚子的憤懣都發洩到協律都尉身上。
“哼!好啊!朕的賞賜益重,子弟怠惰驕恣者益多,越發不知羞恥,朝廷還有規矩沒有?”
劉徹冷笑著,越說越生氣,“將士們都在前方流血,他們竟然幹下如此敗壞風俗的勾當,是可忍,孰不可忍!”
劉徹把常明和李季的口供擲向案頭,聲色俱厲地向吳尊發出口諭:“既身為協律都尉,又是宮中之人,竟然不顧羞恥,朕若是姑息養奸,豈非讓皇家蒙羞,速將李延年下獄審理!”
包桑從殿外匆匆進來,附耳對劉徹道:“協律都尉已在塾門等候多時,求見陛下。”
“好,既然他有種來,朕也不審了,讓他辭官回去吧。”
一想到李妍,
劉徹沒忍心下狠手
劉徹對吳尊的遲緩十分不滿,嚴厲地呵斥道:“你愣著幹什麼?還不去辦!”
“諾!”
吳尊從宣室殿出來,便看見李延年正忐忑不安地朝殿門口看。
顯然,
他已得知了李季的罪行。
他也許還抱著僥幸的心理,希望劉徹看在妹妹的分上,法外開恩。
可惜命運已經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