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相互凝望中譜寫著相愛故事,同時送走一寸寸甜蜜的時光。
可是今天,她心愛的人走了,率領著他的大軍走了。
她不知道霍去病能不能完成他的理想,正如那去年離群的大雁又能否再回來。
等待是痛苦的……
陽石公主剛剛才擦了擦腮邊的淚珠,就聽見耳邊傳來冷冰冰的聲音:“喲!還掉淚了呢,為小情人掉的吧?還真是痴情呢……”
陽石公主一抬起頭,長公主那張高傲的臉盤就映入她的眼裡。
陽石公主避開長公主的冷嘲熱諷,沒心情與她爭論下去,彬彬有禮地道:哦!姑母也來送大將軍了麼,清兒倒是有禮了!”
“擔當不起。”
長公主對陽石公主的謙恭不屑一顧:“你是皇帝的愛女,又是驃騎將軍的……本宮如何敢接受如此尊貴的行禮呢?算了吧,本宮不想看。”
“姑母!”
陽石公主耐著性子道,“清兒知道,姑母對清兒沒答應與伉弟的婚事而心存芥蒂。
只是姑母愛子心切,清兒感同身受,可那是父皇的旨意,亦是兩情相悅,你又何必苦苦糾纏?”
“呵,是啊!這與你是沒有關系,可與你娘就有關繫了,你說是麼。”
長公主根本不去看劉清臉上的難堪,只顧自說自話道,“想當初啊,若非本宮向皇帝引薦,衛子夫焉有今日?可你瞧瞧,她都幹了些什麼?不知道報恩就算了,還不給本宮留一點情面,真是忘恩負義……”
“姑母!”
陽石公主打斷了長公主的話,“姑母有話盡可以對母後去說,當著下人的面說這些,像什麼樣子?又成何體統?”
“哼!你還有臉說下人,真是令本宮啞然失笑,你以為本宮不知道麼,早聽說你經常出入於驃騎將軍府,並馬於鹹陽原頭,你敢當著下人之面說麼?
本宮的衛伉是沒有什麼功勞,可他也是大將之後呀!霍去病呢?又怎麼樣?功勞大,風險也大,他那個不怕死的勁,小心戰場上刀槍無情,哼!”
長公主踩著府役的背重新坐回車駕,對府令和翡翠喊道:“咱們回府!”
可她的人馬卻沒有絲毫動靜,因為她的肆無忌憚激起了陽石公主身邊宮娥們的憤懣,一個個毫不留情,直接持刀肅立,並且攔住了公主的車駕。
“閃開……”
長公主提高了聲音,“你等這是幹什麼?要造反麼?”
那些披著軟甲的姑娘們,似乎並沒有聽見長公主的呵斥,眼睛齊刷刷地只盯著陽石公主。
長公主心裡有幾分驚慌,問道:“清兒!你要幹什麼?本宮今天要是有個閃失,陛下饒不了你。”
陽石公主向宮娥們使了使眼色,大家都收勢插刀入鞘。
然後對自己的護衛隊伍喊道:“讓開!讓姑母先行……”
之後,陽石公主凝神遠望,在馬屁股上狠狠抽了一鞭子,追上長公主的車駕,隔著窗,她高聲說道:“姑母!為人要寬厚些,還有,母後真心與你相處,你想想姑父的話,好自為之吧。”
但是,當長公主的車駕走遠的時候,陽石公主卻已經淚水盈眶:“表兄!珍重……”
陽關盡頭,已經不見將軍的身影,只留下馬嘶的餘音,在經久不息地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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