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姑母今天來……”
“要誇孩兒算了,姑母有話不妨直說,孩兒洗耳恭聽。”
陽石公主說著便坐在衛子夫身邊,沒有給平陽公主問好,擺弄著手的玉蝴蝶,便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長公主見此心裡很不舒服,這孩子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大大咧咧的了?連姑母都不放在眼裡?真是白疼她了,可當著衛子夫的面,她又不好發作。
她這次來,與其說是為了兒子的婚姻大事,倒不如說是為了自己,為了自己的將來。
所以她只好把這一肚子不快暫且忍著,盡量用寬容的語氣道:“雖說長得青筍逢春,枝葉翡翠,嬌俏可人,可畢竟是個孩子,貪玩圖新也是常理,沒什麼大錯,譬如伉兒……”
陽石公主斜睨了一眼姑母,卻是不以為然道:“姑母可不能這麼說,清兒可與伉兒不一樣,清兒只羨慕表兄,率軍徵戰,建功立業,可不願做個乖寶寶。”
長公主被噎了一句,胸口直堵得慌,便把目光投向衛子夫,把難題交給了她。
衛子夫怎會不明白女兒的心思呢?可她是皇的姐姐,堂堂長公主,要是惹惱了她,估計整個後宮下,也不得安寧。
“你姑母啊,拿來藩國進貢的珍寶物,是精挑細選著專門給你的,你過來看看,看看喜不喜歡。”
“對啊!對啊!”
長公主笑眼盈盈,忙令丫鬟捧一個銀盤,只見這面盛了一簇玉雕的魚兒,蘊有紫光,紫泛紅,紅帶綠,與真的一般。
“女孩子喜歡這些精緻什物,姑母想著……便給你帶來了。”
陽石公主看了一眼盤的魚兒,笑著道:“看來姑母還不瞭解清兒的秉性,清兒自小生一個男孩子的性子,常常被父皇笑話,說清兒像他,咱從不喜歡那些花花綠綠的東西,再說這樣珍貴的東西,可是等寶貝,清兒怎敢領受呢?”
衛子夫在一旁眼見長公主臉已陰雲密佈,正在發作邊緣,本要說女兒幾句,卻被長公主搶在了前頭。
長公主那裡是那麼好相與的,直接氣道:“你這孩子怎麼如此不懂長幼有序?本宮好心來看你,你卻是如此輕慢,你這麼不領情,看來是本宮高攀了!”
長公主說著說著,又把矛頭對準了衛子夫:“子夫你是怎麼教的女兒,沒大沒小的,伉兒哪一點不好,怎麼配不她呢?
好了,好了,算是本宮自作多情,此事不勞子夫了,本宮直接面奏皇弟好了,哼,告辭!”
衛子夫忙起身挽留,而陽石公主在一旁卻笑了,前挽住長公主的胳膊道:“弄了半天,姑母是為了伉兒的事啊!既是如此,姑母何不早說?為何還要轉這麼大一個圈子?真是搞不懂。”
衛子夫也勸道:“都是清兒無禮,還請長公主入座,不跟她這個小孩一般見識了。”
長公主見此,也重新坐下來了,她說話的口氣也平和了許多:“哎,本宮想玉成這樁婚事,不單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大漢江山啊!那裡有什麼大錯呢?”
“姑母所言之事,母後已經對清兒說了多次,清兒也不是沒有想過,只是……這……”
“別打哈哈,不想聽,有什麼話……可盡管講出來!”
長公主說著,身體向前傾了傾,眼睛直勾勾地望著陽石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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