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周作為丞相,在這樣的場合總是最先響應劉徹的號召。
“元朔五年,臣曾聽隨大將軍出兵朔方的將士們說起以往的經歷,正是在於出其不意,使敵措手不及。”
“哈哈哈,丞相所言甚是,依臣觀之,匈奴在西線失利,必欲東線報複。
據邊城戰報,近來匈奴左屠耆王所部肆意妄為,在雁門、北地兩郡殺掠百姓,很顯然,他們是有意的,試圖吸引我軍東移。”
衛青也贊同道。
“嗯,二卿所言,正是朕之所慮,因此這麼說了吧,朕還決定由李廣與張騫率部出雁門,擊東線之敵。
劉徹的目光又轉向張騫,又接著說道:“兵法又雲:‘軍行有險阻、葭葦、林木、翳薈,必謹複索之,此伏奸之所也,愛卿對匈奴山水熟稔在胸,向來是不會藏拙的,可否我軍今後如何進攻直陳於朕呢?”
劉徹的一番坦蕩和寬容,徹底卸掉了張騫心頭的壓力,不得不說,劉徹的話很有作用,他這時候走向匈奴全圖的腳步也輕松多了。
現在這麼聽著衛青詳細介紹霍去病一路過關斬將、馳騁千裡的故事,張騫似乎再一次回到了那段難忘的歲月,整個的心神都跟著霍去病的足跡去了,倘若有機會的話,他肯定是會抓住這個機會的,馳騁沙場,可以圓了他以前未曾想過實現的夢想。
當衛青的手指向居澤時,張騫心清晰地出現了一幅漢軍的行軍路線,略微沉吟之後,他開口了。
“陛下,各位大人請看,在我軍的沉重打擊下,匈奴未來必然採取北退策略,這是一定的。
據臣在匈奴多年經驗,匈奴人北退一般沿三條路線:一條是越過休屠澤沿河水北。
另外一條是過支山,沿石羊河北去,最後一條是沿弱水,走居澤北歸,此撤退。”
“大人高見!”
衛青田為張騫的話而興奮起來,說話的聲調這麼高了許多,“我軍今後的進軍方向應該是:呼邪將軍大可以率軍從北地南部過河水北進,翻越蘭山,涉過茫茫大漠,進至居澤地區。
轉而由北向南,沿弱水而進,與霍去病大軍會合,接下來輕松多了,而後他們可以繼續西進,經過小月氏國,再轉向東南進擊,進至大連草原與烏山之間的弱水遊一帶……”
“且慢!讓朕來想象一下,這樣的話,而後不久,我軍突然出現在渾邪王和休屠王的背後,將匈奴北撤之道堵死,這樣可以甕捉鼈,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使漠南地區的匈奴軍完全處於孤立無援之境,暴露在漢軍面前,予取予奪,最後一舉而滅之!”
劉徹的手緊緊地壓在那一大片土地,濁重的呼吸掀起絲絹的一角。
“陛下聖明!”
“陛下,臣還有一計,只要使出來,當可使敵不戰自亂,進而我軍則可收事半功倍之效。”
劉徹眼睛一亮道:“張愛卿說的可是昆邪爾圖?哈哈哈!朕怎麼把這一招給忘了,若是渾邪王投鼠忌器,必不敢與我軍決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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