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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騫你別這麼想,這國之邦交,在於自願互利,非一廂情願可致,然朕相信,愛卿此次出使,那所獲定然不乏,絕不會亞於上回,至少在瞭解上勝之一籌,哈哈哈,說罷,快快與朕奏來。”
張騫笑了笑,隔著長長的案幾,向劉徹做了一揖:“臣在烏孫國逗留經年,發現那烏孫國君臣真是老鼠的膽了,盡皆懼匈奴捲土重來,毫無東歸意願。
臣覺著與其徒留此地,耗費時日,辜負了陛下對臣的期望,倒不如多道出訪,廣結西域諸國。
臣遂將隨行之三百餘人,分為數撥,皆持我大漢符節,分赴了大宛、康居、大月氏、大夏、安息、身毒、于闐等國,各領誠意。
等到臣東歸時,這些使節有的已經到達目的地了,再等等吧,不久之後,將會不斷有書信報告於朝廷,我大漢朝子民定然又會大漲見識。”
張騫說著,便從隨身帶來的行囊之中拿出新繪的西域各國圖,一個個移過去,一邊解釋一邊指給劉徹看。
“依臣觀之,西域諸國之地,地廣人稀,南北還有大山,中央又有河,這河有兩源,一是出於蔥嶺,一出於闐。
其地東接玉門、陽關,西則以蔥嶺為界,所接盡可與我朝相關。
臣所遣副使,循過南道,西逾蔥嶺,則出大月氏、安息。
循北道,西逾蔥嶺,則出大宛、康居、奄蔡焉,經過數國。
這些國家,長期被匈奴奴役,失去了雄心偏居一隅,臣之本意是要副使以大漢資財,厚賄其國,欲圖使其臣服我國。
臣啟程回國時,那赴安息副使差人捎來書信,言說我漢使達到安息時,安息國王倒也識趣,竟是小小安息便有二萬人出城出迎,那盛況空前地美。
安息百姓也是如今才知道,在萬裡之外,有大漢朝這個地域廣大的國家,還擁有陛下這樣偉大的君主。”
劉徹的眼神隨著張騫的介紹在西域各國盤桓走遊,思遊九天,他嘴上連連說道:“此次出使,雖然費時不足五年,然細細一看,愛卿對於西域各國情勢之熟稔,遠遠超過元光年間啊。”
尤其讓劉徹興奮的是,當年他欲出蜀郡,從滇國通身毒道的設想,今日一看,終於是在此次出使西域時得以實現,當真是無心插柳柳成陰。
“這身毒乃我朝西南之大國,其道一通的話,意義重大,則那樣商賈貨流紛紛南下,源源不斷地交彙,外可遠播大漢文明,內可給富於民,充實府庫,朕樂見其成!
愛卿啊!你沒有讓朕失望,此次又立了一大功啊!該賞!”
張騫忙道:“全賴陛下神威,臣才得以西行,倘若陛下有意,臣願拼了這把壞骨頭,再赴西域!”
劉徹看了一眼張騫,哈哈大笑道:“看看!愛卿的兩鬢都染了一絲白了,可壯志依舊,不變如往昔,當是赤子之心啊。
這倒讓朕想起荀子的一句話,叫什麼來著,對,塗之人可以為禹也!
朕與愛卿都不再年輕了,不複青澀,這些年來,朕身體雖依然正盛,可看著建元以來的老臣走的走,去的去,人越來越少了,朕不免有些寂寥。
如今好了,這次愛卿回來了就不要再走了,朕已準了李息的辭呈,不日將任命你為大行令,留在長安城,早晚的話,就在朕身邊說說話吧。”
劉徹話裡的傷感,說得張騫心裡酸酸的,老大的不舒服,他忙道:“臣……謹遵陛下旨意,臣……這……”
劉徹見張騫欲言又止,問道:“愛卿,你是還有何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