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韓渾琊,你不會是怕了吧,怎麼,迫不及待想回去鑽到帳篷和你家婆娘歡.好麼?”休屠王在一旁笑道。
伊稚斜瞪了休屠王一眼,偏頭問道:“那依將軍之見呢?”
“臣以為,在沒有弄清趙傳一所圖之前,不可冒進,我們還需要試探一下漢軍的虛實。
待一切清楚之後,若真的是一場陷阱,咱們再處置趙傳一不遲。”
呼韓渾琊走到伊稚斜單於身邊,附耳密語了幾句,單於的眉頭慢慢展開了。
“好!此事就由將軍去辦!本單於細想之下,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似乎咱們對馬匹裝備與勝利太偏執了,有一種昏頭昏腦的感覺!”伊稚斜默許道。
停止行軍的命令迅速下達到各個部伍,渾邪王他們頓時如墜五裡雲霧,這是怎麼了?
剛剛下了進軍的命令,不到半個時辰又收回,難道單於真的糊塗了麼?
渾邪王他們倒是想反對,可單於在,還論不到他們作主,也只好聽之任之了。
不僅如此,單於還做出了進攻五原城外亭堡的決策。
半個時辰後,剛起了微風,天色漸漸暗去了強光。
而此時,呼韓渾琊帶人襲擊了武州塞外的亭堡。
長於夜襲的匈奴人首先殺了巡邏的哨兵,當他們進入亭堡時,兩位尉史還在休息聊天之中。
幾乎沒有任何的反抗,他們就成了呼韓渾琊的俘虜。
現在,呼韓渾琊站在亭內,冷冷地看著尉史,時間足有半個時辰,叫人煎熬的很。
他知道這種凝視比鞭笞更能摧垮一個人的意志,更能使他們在生死的徘徊中做出選擇,乃至交待一切,他們所知道的一切。
呼韓渾琊犀利的目光穿過尉史的甲冑,直抵他脆弱的心髒。
他看著尉史由冷靜到慌亂,臉色愈來愈蒼白、肌肉愈來愈僵硬的變化,心裡快意極了。
這正說明,他馬上要得到真相了。
當刀斧手將另一名尉史的頭顱扔在帳前的時候,眼前的尉史腿就發軟了,“撲通”一聲跪倒在面前。
呼韓渾琊要的就是這個結果,“要活命,就說實話!漢軍現在何處?究竟有多少人馬?”
那名尉史面色突地一狠,起身便往呼韓渾琊撞去,而呼韓渾琊提起彎刀,便送入尉史腹中。
尉史死了,滿含大義。
呼韓渾琊怒了,居然一無所獲,他直接跑到單於面前,請求帶軍探路,以示忠心。
伊稚斜給了他兩萬大軍,呼韓渾琊往山谷奔去。
山谷一側衛青一側李廣,但他們都沒有發動進攻,因為大頭還在後面。
可惜呼韓渾琊並沒有被憤怒沖昏頭腦,他到了山谷,似乎是覺得山谷太靜了,很不舒服,引弓便往一旁射去,路過山谷,他一共射了十箭。
不幸的是,第十箭射中了漢軍將士,痛叫聲把所有漢軍暴露了。
衛青當機立斷,直接下了命令。
“殺!”
一聲令下,如蝗的軍隊從兩旁奔湧,露出了頭,引弓便射。
呼韓渾琊所率人馬,都成了活靶子,一片一片倒下。
此時已經抓不住伊稚斜了,可衛青還是派六萬騎軍往另外三萬匈奴軍奔去,因為趙傳一還等著漢軍的掩護。
那怕一個漢朝子民,都不能被漢軍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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