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奴隸放走的三天後,
於敦煌郡外,出現了一支約十萬人的漢軍,雖氛圍不怎麼相和,軍容卻是整齊劃一。
訓出這個效果,已經是呼邪能做到的極致,要不是韓安國與冷著一張臉的李廣協助,另外幾郡的人馬,還不一定降得住。
在十萬漢軍的注目下,劉徹與衛青所領的騎軍終於出現在了視野範圍,雖慢慢悠悠,但如潮軍威,卻是讓十萬漢軍為六萬騎軍齊聲吶喊!
劉徹幾人在前面率先沐浴著滾滾而來的音浪,皆是面露喜氣。
經過一場不小的苦戰,被困的騎軍是帶回來了不少,相較於破滅伊稚斜的陰謀,更是一樁勝舉!
敦煌郡內,一切都還顯得荒涼,這個荒涼指的是底韻。
一行人騎馬走在去往郡府的路上,行至半路卻已剩下了劉徹與呼邪兩人,其餘眾人都被劉徹驅退了,他想單獨與外甥聊聊天。
親情終歸是親情,舅舅對外甥的關切,旁人也不好去聽,更何況這還是皇室內的。
能把雜軍整到那個份上,劉徹已經有些滿意了,交給呼邪的任務,也算是完成。
馳道新泥,馬上的兩人,一問一答,卻不怎麼歡快。
閑聊幾句後,劉徹總感覺呼邪有些不在狀態,調侃道:“怎麼了,你師父對你還沒好感?”
“額,舅舅你怎麼說起她了?”呼邪神色不自然道。
“嘁,你不是看上人家了麼,估計她讓你幹什麼你都不會推辭吧?估計是她數落過你,你才會這麼患得患失!”劉徹搖頭道。
這句話讓呼邪心中一凜,舅舅的目光竟如此銳利,這一刻,他生出了直接坦白從寬的想法。
正在他搖擺不定之時,劉徹之後所說的一句話,成了壓倒的最後一根稻草。
“這城中怎麼沒有奴隸?匈奴人沒去做苦力麼?”
呼邪下馬跪伏,顫音道:“他們被我放了,舅舅處罰我吧!”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麼?”劉徹冷聲道。
自己的外甥,看樣子居然假借兵權,放走了辛辛苦苦抓來的奴隸,劉徹有一種被背叛了的感覺,心頭止不住的怒火,而後便是無盡的涼意。
假如他投敵,自己該如何自處?
見呼邪沉默不說話,劉徹也猜到他說的不假了,下馬上前,就是一腳踹翻呼邪。
怒到極致是淡定。
手指著他,用一種近乎冷漠的平淡語氣道:“你把他們放了,問過朕麼?問過這河西數十萬百姓麼?對待敵人,你都可以仁慈,你知不知道,朕對你很失望!
或許朕就不該帶你過來!你上戰場可以殺敵,下戰場卻是對仇敵婦人之仁!你不配做一個合格的漢人!”
“呼邪甘願領罰!”
收手而立,劉徹面色鐵青,他放走奴隸的事,李廣他們一定知道,現在不如將錯就錯,讓他們誤以為是自己的意思,呼邪畢竟是自己的外甥,若以通敵之罪論處,他肯定活不了!
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不把他押入大獄關上一段時間,心裡這關,劉徹過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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