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臣口拙,衛青過來是陪陛下說說話的。”
胡亂扯個理由,沒成想,一句話就戳穿了,衛青無奈得很。
“你也是有心,思前想後,確實少了一個人陪朕說話,雖說不影響什麼,朕依舊可以樂得自在。
不過結個伴也是好的,不管是君臣,還是兄弟,說說話,交一交心,終是差不了什麼,還會有所收獲。”劉徹沒回頭,說的話卻是親善不已。
把頭盔摘下來,平放在手中,衛青才感覺像那麼回事,看著劉徹在地上寫寫塗塗,看了許久,卻是沒看明白是什麼東西。
“陛下,你畫的什麼圖案啊?”
“朕隨身帶了一顆夜明珠,你照著瞧瞧。”
小心翼翼的接過去,照亮眼前,衛青眼中迷茫更甚,搖頭苦笑道:“臣看不懂。”
“你看不懂很正常,這天底下,看得懂的也寥寥無幾。”
“這麼神奇?”
“神奇麼?或許是吧,失去了的永遠是更寶貴的,看樣子就是明天,明天朕就什麼都記不得了。”劉徹故作神秘道。
陛下推行的算術一門官學,似乎就有幾邊幾邊的簡單形狀,遠沒有眼下的這個複雜,衛青也只是隨便看了幾眼。
重點學過的,也就是簡單的加減乘除,他找到了聯系,這聯系又淺薄到他想不到別的。
衛青也不自己找沒趣了,而是語鋒調轉,朝劉徹問道:“陛下為何讓咱們把水燒開了喝,是水有問題麼?”
“這水的確可能有問題。”
“什麼問題?嚴重嗎?”
劉徹終於從思考中醒過來了,一心二用也得分時候,這時實在得好好解釋一下。
“衛青你還記得中行說嗎?”
“記得,這種叛徒人人得而誅之!”
劉徹苦笑道:“就是這個王八羔子,老不羞的玩意兒,他曾經給軍臣單於獻過毒計,就是把死掉的牛羊屍體汙染水源,散播瘟疫。
這條毒計的緣由,就是怕咱們漢軍打到匈奴人的地盤,而今天,恰巧吻合,這一路上,咱們也遇到過匈奴普通牧民,只是咱們沒功夫理會而已。
此處有水,看湖邊足跡,最近單於逃走還待過這個地方,讓人不得不懷疑,單於因咱們的追擊,惱羞成怒,借牧民平時掩埋的死牛羊汙染過這水!”
“這是陛下的猜測?”
“中行說獻計是真,不過小心總無大錯!”劉徹回道。
“臣明白了!”
“今日所見,與河西三郡所見,衛青,你想不想現在就報仇?”劉徹突然問道。
“想!只是他們都跑了,怎麼報仇?”
劉徹咧嘴,狠厲一笑道:“他單於過分在先,況且已經幹過這麼多次傷及無辜之事了,咱們也來幹一回。
回去一路上,總會碰到匈奴牧羊人,咱們把他們都抓了,反抗激烈就殺,牛羊馬也全部帶走。
以後的話,咱們也出兵四處這麼幹,把漠北匈奴牧羊人收作奴隸,報此仇,報數十年之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