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是不太安分。
在小霍去病眼裡,世界上只有兩種人,一種好人一種壞人,定義起來很簡單,傷害他敬重、愛護的東西的人,那就是壞人,友善親和的人呢,就是壞人。
他2歲多了,一切都在學習狀態,你要說什麼三歲看老,七歲看大,似乎也說得通。
前一段時間,他才見了他舅舅衛青,那個高大俊朗的人,給他帶來了很多禮物,教他讀書、寫字、畫畫,他小小的心裡,於是為衛青留下了一席之地,因為衛青是那麼地關心他。
霍去病之所以被叫做霍去病,自然是因為衛少兒希望兒子一生無病無災咯,經歷過卑微且無奈的人,當然最想擁有的,還是一個健康的身體,當初饑苦日子裡掙紮,活著就好。
妹妹衛子夫的得勢,給了衛少兒從未有過的榮耀,她拼命地買東西,來證明自己不再需要卑賤,才能活下去了。
這不,小霍去病脖上掛著的銀鎖,手上戴著的小號金手鐲,就是衛少兒瘋狂購物的傑作。
不過小霍去病不知道這些金銀代表什麼,他2歲的年齡,能思考的不怎麼多,他只是從一個夥夫覬覦的眼神中,察覺到了一絲不妙。
夥夫推著木板車走了,留下來又不包飯,幹完活就走唄。
馬志宇望著遠去的夥夫,看著他們穿得是滿滿補丁的衣服,回想起了當年歲月,妹妹在旁邊學著母親縫補衣服,那件衣服是他父親留給他的。
歲月不息,如今已經有好幾年了。
來不及悲傷,身邊就多了一個人,那是馬禾兒,她是來找她哥哥為丈夫謀一份差事的。
她是去年秋末出嫁的,她嫁的人是一個流亡的乞丐,那個氣丐名叫蘇醒,她不太關心蘇醒的身份,只要蘇醒真心待她便好了。
一個流落異鄉的乞丐,那裡能在長安城有什麼住所?所以蘇醒才相當於入贅了馬家,這才有了馬禾兒沒能嫁出無憂府的情況,為此,劉徹還笑過她好幾回呢。
“他被人嫉妒了?”
馬禾兒點點頭:“他還是有些本事的。”
“沒辦法,讓他到我手下做事吧,他是個倔強脾氣,比別人強幹嘛不削一點鋒芒呢?他都能幹掌櫃的活了,掌櫃不得辭掉他這個夥計?”
馬志宇拍掉手上的灰,嘴角一咧,笑了笑道。
“那叫屈才!”
“你們夫妻倆等著大哥同意吧?”
被揭穿了,馬禾兒也不惱,只是拉著馬志宇的手臂,親暱道:“誰叫你是我哥呢?”
“小霍去病都看著呢,你都要做母親了,怎麼還像長不大似的?”
小霍去病大大的眼睛瞧著他們,見兩人把目光轉向了他,才傻笑了一會兒,邁開步子往兩人跑去。
一把抱起小霍去病,馬志宇笑咪咪:“快和馬叔叔說說,你為什麼不去練字啊?”
“累!”小霍去病滴溜溜轉了轉眼睛,笑著咧開小嘴,誠實地回道。
“哈哈哈,你要聽母親的話!不能半途而途,得學完了再玩!”
馬禾兒一聽不樂意了,瞪了馬志宇一眼,“他才多大,整天學那麼多東西幹嘛,就應該多玩多睡!”
“姨娘,還是你好!叔叔和母親不疼去病。”小霍去病笑嘻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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