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咦,子夫吃的怎麼都是一些清淡的菜食?”
指了指肚子,衛子夫抿嘴道:“因為它呀,這是臣妾特意吩咐的,陛下可是吃不習慣?”
劉徹搖了搖頭。
……
這兒本是一處荒原,只不過因為來了兩個人而顯得不再沉寂。
來的兩人是嚴助與灌夫,他們探知沒有危險,這才來赴約了。
邊境線上不可能處處是巡守計程車兵與駐紮百姓的人煙,所以這兒除了一間破木屋,沒什麼別的人來過的痕跡。
“嚴大人,怎麼騶餘善那家夥還沒來?他是不是耍咱們啊?這鬼地方,啥也沒有,早知道就晚點再來的。”灌夫坐在木凳上,不滿道。
“再等會兒吧,反正咱不急。”嚴助嘆了一口氣道。
灌夫聞言,也不再多說了。
時間過得很快,
轉眼間日薄西山,天邊紅霞。
騶餘善終於在嚴助兩人目光下,帶著一個長須黑臉的男子走進了破木屋。
臉色是一種病態的黃,沉鬱不己,騶餘善長得很讓人不舒服,灌夫看了他的臉再加上等待的不爽,氣不打一處來。
直接喝斥道:“你也是堂堂閩越王的王弟,怎麼還讓我們幹等了這麼久?不是約好了二個時辰前見面的麼?如此不守信用,談何讓別人信你!”
“哼,大漢使臣便是這個德行麼?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當街叫賣的屠夫呢?聒噪!”騶餘善面色一寒,回擊道。
拉住了憤怒的灌夫,嚴助哼了一聲道:“這是騶餘善你的不對吧?灌夫反應大了點這也是情有可原的,你又何必咄咄逼人?”
“嗯,這倒也是,那騶某就先向你們賠個不是了。”騶餘善瞧了嚴助一眼,淡淡道。
“坐下談吧!”
嚴助知道騶餘善脾氣古怪,再糾著他的錯不放,肯定會談崩。
“你們漢朝真的可以助我替代了騶郢那家夥?還是你們想讓我閩越發生內亂,你們趁機坐收那漁翁之利?”騶餘善手上把玩著木珠,疑問道。
灌夫還在生著氣,並不搭話,嚴助輕咳一聲,笑道:“只要你肯信我們,那取代閩越王自然是水到渠成,而且閩越發不發生內亂,可不取決於我,而是取決於你們自己。
我大漢天子親授大權於我,這裡有手書一封,你可以先看看再說!”
騶餘善沒有自己去拿,只是將手一揮,後面那漢子便把信取了過來。
瀏覽了一遍後,
他把信收入了懷中,摸了摸下巴道:“你們漢天子倒是有幾分誠意,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合作也不是不可以,就要看你們是不是真想給我施以援手了。”
“哦?那這麼說,我們要你閩越三年之內不侵佔東甌你也肯嘍?”嚴助回笑道。
將來自己掌權,肯定三年之內不會興兵,騶餘善對這一點倒是一點也不為難,點頭道:“雖然不知道你們漢朝為什麼單單關心這個,可我還是可以答應你的。”
“你撿了個大便宜,當然願意!”灌夫在一旁插嘴道。
不理會灌夫,騶餘善向嚴助問道:“實話說吧,我想向你漢朝借幾萬兵,你們漢天子肯麼?”
“我們陛下說了,借兵不是問題!”嚴助笑道。
還要借兵?灌夫奇怪地望向嚴助,可他沒有直接盤問,來之前劉徹就和他說過了,要以嚴助為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