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很多人都紛紛投到田氏門下。
司馬談一想起這些作為,就從心底裡鄙夷這樣的追名逐利之徒,不想與他們打交道,選擇了避而遠之,急忙轉向走上去官署的道路。
這世間的人太多了,從來就是形形色色的,沒有什麼非黑即白。很多時候,兩個看似極不相容的東西或是個性,它就偏偏奇怪地融合在一起。
司馬談覺得,田蚡就是這樣的一個人,論起治學的話,他不可謂不精。
粗看之下,雖不能與嚴助、公孫弘、董仲舒這些“內不自以誣,外不自以欺,以是尊賢畏法而不敢怠傲”的大雅之儒、大學之士相比,說起儒家的經典,卻也是滔滔不絕,無比熟練的。
但他自己明白,作為忠臣,一旦要想內修為“雖隱於窮閻漏屋,無置錐之地,而王公不能與之爭名”、“言有類,其行有禮,其舉事無悔,其持險應變曲當”的大儒,這就是一個很痛苦的過程,再回頭一頭,田蚡做不到,甚至還很瞧不起。
故而,他知道田蚡更看重的是眼前利益。
時間一長,他的短淺就愈發明顯。
可不管竇嬰當面貶斥他,說他為人俗氣也好,還是有人背地裡罵他“先王以欺愚者而求衣食焉”也罷。
他都沒什麼影響,一如既往的我行我素,也就是說,他依然按照自己的處世原則去看待身邊發生的一切。
現在,田蚡便走在臺階上,朝他招著手。
司馬談艱難地與他相視點頭,便匆匆的離開了,沒有與田蚡交談的意思。
……
“韓嫣,衛青怎麼還不來?”
窘迫一笑,韓嫣回道:“剛才我過去之時,程將軍似乎是在教衛將軍紮營方法,衛將軍領了旨,便讓臣先回來複命,他說他隨後就到。”
“這個衛青,還真是不辜負朕對他的希望!”劉徹無奈道。
他好學,這是一件好事,等他一段時間,也算不上為難,劉徹只能表示“朕不生氣”了。
也只是衛青才能讓劉徹沒脾氣的等,換了其他人,肯定會在談正事之前,先訓一頓再說。
衛青不是傲嬌,
只是暫時性沉迷於學習,無法自拔。
約有小半個時辰,他風塵僕僕的身影,終是出現在了劉徹面前。
臉變黑了一點,也更成熟了一些,就是眉眼中有些疲憊,讓劉徹多少有了點擔憂。
“衛青,你最近是不是操練過度了?”
衛青笑了笑道:“這些都不礙事的,此乃臣應當盡力之處,陛下不必掛懷!”
“這樣下去,會承受不了的。”劉徹嘆了口氣道。
“臣會找大夫開幾服藥,調理一下。”
這又不是病,開什麼藥啊?劉徹搖頭苦笑道:“朕命令你注意休息,還開藥,真不像話!朕可不希望你短命!”
“額,臣領旨!”
“其實朕讓你過來,是想把期門軍交給你來率領,你可願意?”
“這……臣無德無能。”
劉徹佯怒,大拍桌子道:“朕讓你統軍你就統軍,怎麼能說自己不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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