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已經白熱化,
雙方都在賭,
賭雙方軍隊,
那個先扛不住,
而扛不住的,必肯會先退卻。
又是幾天消耗戰,這時候漢軍已經十去四五,剩下了三萬水師,六萬步兵,而南越國及時徵兵,雖然引起民怨民憤,但還有四萬水師,十一萬步兵。
南越軍人數佔優,但士兵混雜,不及漢軍之勇,而且裝備器械也遠不及轉戰千裡的漢軍,硬碰硬,肯定不是對手。況且南越軍被齊全天那路人馬打怕了,根本不敢再直接對上漢軍。
截斷糧草是不可能的,
對漢軍來說,
北邊盡是他們漢廷的領土,
所以南越人一想到讓漢軍絕糧或是後繼無力不太現實,只能打打“遊擊戰”,利用對地形的熟悉來夾住漢軍的長矛。
漢軍想短時間內圍住南越國都的願望破滅了,南方不比北方,平原多是破碎,在北方相同的戰線,按理說他們早就破了南越國都,但這是丘陵溝渠眾多的南方,直接被縛住了手腳。
駐紮在玉林西側山林中的衛青與劉廣利,在清晨又一次遭遇到了南越軍的偷襲騷擾……
本來兩人因受馳義侯何遺欣賞,領了五千人馬,準備從南邊側插入南越,直逼國都,形成鐵桶之圍,但南越將軍並不傻,一路磕磕拌拌,硬是耗掉了他們一千餘將士,還止住了他們的勢頭。
李廣利有些不耐煩了,啃著幹硬的粗餅抱怨道:“這南越人真他孃的狠,情願不遷民也要儲存兵力,而且他們是真難纏,打不過就跑,和我們玩捉迷藏呢?”
“陛下下過命令,不讓我們殺南越普通百姓,這是仁和之舉,就是麻煩不少,而越軍這種騷擾的策略也是消磨咱們的精力。
咱們不能戀戰,必須要率先硬打進去,讓後續人馬合圍過來,那麼斷了糧草的南越,就是甕中捉鼈,一抓一個準了!”衛青提起水囊喝了口水,皺眉道。
哀嘆一聲,臥倒在草地上,將幹糧扔在一邊,往懷裡掏了塊幹牛肉出來,李廣利掰了一半遞給衛青,便嚼了起來。
偏頭望向周圍,並未發現有人,衛青才接過幹牛肉,舔舔嘴巴,一口嚼了過去。
畢竟是少年人,還是會嘴饞,衛青並不怪李廣利單獨與自己吃獨食。
看到衛青還要四處張望,李廣利嘆氣道:“將士們都忙著吃飯去了,那裡會特意看我們在幹嘛?你就安心吃吧,都一個個人精似的,誰還不私藏一點幹貨呢?”
“還有這門道……”
一把奪過水囊,李廣利灌了一口水後,無語道:“你不知道的事還多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