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周將軍的話我都聽了好幾年了,還不如你聽了一個月的堅決,真是慚愧!”李廣利苦笑道。
“不早了,咱們練會將士們學的博殺術吧,我發現這陛下流傳出來的東西,真是樣樣奇妙無比!”衛青嘆了口氣道。
有天賦還勤奮,這讓不讓人活了?李廣利心中哀怨……
跟上衛青的腳步,李廣利在後面笑罵道:“別人做一遍花半天累得半死,你倒好,學陛下當初一個樣,做兩遍只需花大半天,還把勞累忍了下去!有那麼些精力去學東西,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河西走廊外,大漢朝與樓蘭、北匈奴三邊交接之地。
張騫不敢明目張膽地在白天穿行,於是想等到傍晚,很少會有匈奴人騎兵經過的時候,再去趕路朝西域腹地前進。
……
春月不知何時悄悄升起,沐浴著高原廣袤的身軀,回首望去,遠處山巔,有光如晝,整個草原籠罩在奇光異彩之下。張騫勒住馬頭感喟道:“真仙境也。”
他看了好半會,才回過神來,自知趕路為重,便將思鄉與勞累的心緒拋之腦後,準備越過河灘,繞過近千米的高峰。
當馬蹄聲響過河灘的時候,他嚇了一大跳,只見一隊匈奴騎兵朝這奔來了,而他的部下也紛紛亮出了兵器。
張騫從馬上跳了下來,迅速來到隊伍面前,掃視了一眼嚴陣以待的部下道:“少安毋躁,我們身負陛下給的使命,不到萬不得已,決不能妄動手中兵器,生出枝節!”
說話間,匈奴騎兵的身影就漸次地清晰了。
“什麼人吃了豹子膽?竟敢闖入休屠王領地?”奔跑在前面的匈奴將領大吼一聲,看他的裝扮,至少也是個當戶。
這分明是三國邊境!什麼時候成了匈奴人的地盤?張騫心中不屑一顧,輕啐一聲。
但對方人多勢眾,還是訓練有素的騎兵,張騫自知強行沖過去毫無作用,“堂邑父,你告訴他們,咱們只是來往樓蘭的漢人商賈!”
堂邑父見狀,急忙上前說話:“小人見過將軍,我們是前往西域的商賈,在此休息片刻即走,還望將軍給個方便。”
“商賈?”
當戶狐疑的目光轉向張騫,就看見了他手裡緊攥的漢節。
“既是商賈,怎麼會拿著漢節?”
當戶說著,就朝身後計程車卒揮了揮手,匈奴騎兵立即四處散開,把使團圍在中間。
“你要說實話!否則,休怪刀鋒無情!叫你們喂狼!”
既已穿幫,張騫也不打算隱瞞,上前有禮道:“不瞞將軍,我等確非商賈,乃大漢使團,欲往西域尋求通商。”
“什麼通商?兔子再狡猾,也逃不過鷹的眼睛!分明是另有圖謀,給我拿下!”當戶大聲道。
張騫揮手讓使團別反抗,跟他們去匈奴人領地,因為他相信休屠王要是見到了陛下給單於的錦囊,必定不會輕下殺手,而單於一旦拿到錦囊,也肯定會如陛下所言,將他們給放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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