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漢景帝的造勢,將劉徹的威望再一次拔高,工能造福於民,武能興國安邦這是人們對太子的評價……
椒房殿內,劉徹正在等著母後和姐姐們,已經三個時辰了,可惜她們還沒有過來。
擺弄著母後的梳妝臺,摸著床前的掛件,把香爐蓋子掀開再合上去,這些無聊的舉動是劉徹心虛的表現。
近鄉情怯這個詞,如果改成近親情怯,配上劉徹的舉動剛剛好。
對家鄉已經沒有概念的劉徹,只是有些畏懼見到姐姐們,母後的眼神他已經見識過了,讓他幾乎羞的說不出話,若是四雙眼睛一齊這樣看他,只能說,這真是不好的體驗。
讓兒子在椒房殿苦等,這是王娡的主意,主要是想治治劉徹肆意妄為的尿性……
三個女人一臺戲,四個女人就是一桌麻將了。
以母後為首的四人一到椒房殿,就把一路上講的清涼殿風光,給拋的遠遠的,壓迫感穿過雙闕投射在劉徹身上。
椒粉的暖色調並沒有給劉徹溫暖感,他笑咪咪湊了過去,想透過示弱來減少數落,可惜,效果不大。
大姐平陽公主訓一句,劉徹點點頭。
二姐隆慮公主訓一句,劉徹幽怨的回看一眼。
三姐南宮公主訓一句,劉徹嘴嘟的老高。
母後再補一句,劉徹已經不做表情了,直接端茶請安。
接受完洗禮的劉徹,將四串梓木珠手鏈一個個串在了她們手上,時不時蹦出幾句皮,贏得了姐姐們的笑聲,母後的白眼。
南宮公主並沒有回她的寢宮,而是在姐姐們走後,向母後請求去太子宮住一晚,她還有很多話想和弟弟說。
親姐弟同處一室能有什麼問題?
王娡只是叮囑他們早點睡,
便同意了,
太子宮自然不止一張床,只是南宮公主非要和弟弟一起睡,劉徹無奈,只好同意了。
蓋好被子,三姐南宮公主幫劉徹撫平了被角的折皺,便撲閃著大眼睛,笑吟吟道:“小徹你給姐姐講一講邊塞的事情吧!”
見三姐有興趣聽這些,劉徹便從在殘勇村設計耶律孤圖講了起來。
可能是講得很生動,南宮公主時不時緊握拳頭,彷彿她就是戰場的弟弟,以少年之身抵抗倍已的敵人。
一說完,南宮公主情緒便低落了,“小徹,那時候傷口很疼吧?你自小便沒受到過什麼傷!如今,如今卻……”
眼睛裡開始出現淚水,南宮公主又繼續道:“讓我看看你傷在那了!”
“不礙事的,都過去了,在姐姐面前脫衣服不合適吧?”劉徹拭掉了三姐眼角的淚水道。
“好像也是,那咱們早點休息吧!”南宮左手摟過弟弟的肩膀,閉眼道。
“……”劉徹覺得,這畫面有點怪,你們有沒有這個感覺?
夜深了
一場有預謀的殺戮開始了,住在長安城西的幾戶鐵匠,在如墨的夜色下,被一群橫沖直撞的屠夫,無情地絕戶。
驚恐的吼叫,
婦孺幼子,
一個無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