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怎麼處置?擇取最優的幾千匹入京,其餘的用作邊塞裝備騎兵唄!按照人們的俗語,這叫人靠衣裳馬靠鞍,有了馬群,將士們遊走及時,便可以抵抗住外敵入侵的步伐了。”李廣喝了口水道。
會送一批入京,劉徹雖然不認同這個做法,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將來他也會這麼幹,這是身為帝王家該有的便利。
“等到咱們回去,父皇派的郡守等官員應該也快來了吧?”劉徹擺弄著頭盔的紅纓道。
帶著這麼一大波羊和馬也走不快,索性劉徹一點也不著急,一路觀賞著沿途的景色,看雲卷雲舒,聽馬蹄陣陣,等回到河西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午了,這麼幾天下來,收獲的不僅僅是這些戰利品,還有對匈奴人布營瞭解和深入匈奴腹地的道路。
聽聞父皇派遣來的官員已經候著了,李廣與劉徹相視一笑。
招待一番是少不了的,來了這麼多個月也算是先行者了,劉徹沒有避門不見,而是隨著欒布李廣他們去接待四個下派的郡守,其他職務較低的官員,交給那些軍侯就行了,能見一面就好不必事必躬親。
四個郡守,在劉徹眼裡此刻只有一個人能引起他的關注,那便是他曾會面交談的韓安國。
韓安國給他的印象很深,梁王能悔悟也是由於他的勸誡,只是他對戰爭避之不及,主張和親政策與放鬆警惕給匈奴人可乘之機,讓曾經的漢武帝對他很失望。
不管他什麼個性,此刻再見面,劉徹還是很高興的,他給過韓安國一頂自己的帽子,一別已近二年,有些朋友再會面的意思。
將另外三個郡守交給三個將軍,劉徹把韓安國請到一邊,笑道:“不知道韓郡守現管那一個郡?
哈哈哈,兩年未見,韓郡守看樣子深受父皇信任啊,同在邊塞,還是多多聯系的好,邊患說來就來,這也是相互取暖罷了。”
“睢陽一別,時光如梭,真是讓人唏噓啊,早就聽說了太子你的壯舉,當真是名動長安城,相比較之下,安國就遜色多了,只是初入宮廷得了陛下的信任罷了,分派做了這敦煌郡的郡守,皇恩浩蕩,安國自當盡心竭力,為百姓求得實益。
太子也不妨多來我敦煌郡走動,畢竟是初來乍到,有很多事情,安國也想向太子殿下請教。”韓安國恭謹道。
韓安國太過謙和,讓平日毫無拘束的劉徹,都有些不自在了,無奈道:“你可別請教本宮,這管理一方的本事,本宮可不懂什麼,只是瞎出主意而己,壞了百姓的安寧便不好了。”
“太子那裡是亂出主意,安國方來之時,可見告示說太子您主持了修造水渠的便民之事,引民眾心向河西,結群遷過去,當真算的是內秀於心,初顯身手便勝過無數滿腹經綸的大臣。”韓安國一點也不吝嗇的誇獎道。
他一副敬佩的樣子,反倒讓劉徹苦笑不己。
“先生大才,那裡是本宮這毛頭小子比得的?”
“否也,孔子曰三人行則必有我師!”
“孔子也不是萬能的!”
“孔子先賢,其話堪為治國諫言!”韓安國又是回道。
這就有些腐儒的意味了,劉徹並不想與他再談及這些儒家的思想,只是笑道:“韓郡守是準備何日任?”
“一日後便告之於民,另布法令,管理民事,築城修城!”
“到時,本宮必定會給你幫助,韓郡守你放心的做吧。”劉徹承諾道。
“謝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