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倒在牛身上,灌夫觀察著牛身上跳蚤,笑道:“這匹牛性子肯定很燥,發怒起來很猛,太子你看這匹牛身上的跳蚤,密密佈著,比其他牛多得多!”
“這和它性子有什麼關系?”劉徹不解道。
“牛的血氣越足,引來的跳蚤越多,跳蚤一多起來,牛脾氣就越大,當激怒的時候,肯定是不發洩個夠,就不會罷休,這牛血氣龐勃,可不就是這個道理麼?”灌夫笑道。
還有這個說法?劉徹不得不佩服他了,“灌夫將軍對牛為何那麼瞭解?連它們這麼細小的東西都發現了,可是曾養過牛群?”
“哈哈哈,灌夫可是放牛娃出身,怎會不知道?”
劉徹翻身上牛,摸著牛頭,假裝手上有笛子的姿勢,笑著說,“本宮是不像極了牧童,騎著黃牛,悠哉遊哉?”
“這老子可不認你,仙若牧童騎黃牛,老子的仙風道骨可被太子你破壞嘍!”灌夫笑道。
“老子不認就找莊子,逍遙遊也!”
“太子你還是下來吧,逍遙遊與你來說,是不太可能的,這國是太子將來要接下來的,就是現在,也是守城急切,那裡與逍遙有關系?”灌夫向劉徹潑了一盆冷水道。
一想到戰爭緊急,太子的熱情又被挑起來了,“今夜要辦好這火牛陣可不簡單,還是早些回去吧,本宮可有些等不及了!”
牽著牛鼻子走是一件很慢的事,也虧得城門不是太遠,要不然劉徹的計劃,效果會大大變差。
一回到城門口旁邊,劉徹便差大軍用白布將牛眼睛輕輕蓋上了,又招呼三千兵將給它們包裝一下在牛角上綁上紅布。
做完這一切,劉徹才鬆了一口氣,萬事具備,只欠東風,單單只是少了夜晚的來臨。
“灌夫將軍,太子,你們這是賣的什麼關子?這牛牽回來了怎麼用來對付匈奴人?”李廣疑惑不解。
“借牛狂野之力克匈奴人的野蠻!這取的是借力打力之作用,當牛見火狂奔之時,便是匈奴大營騷亂之時!”劉徹笑道。
“這倒是個有意思的方法,可牛一旦放出去便收不回來,這有點糟蹋吧?這些牛少了多少,咱不得賠多少錢財麼?”李廣有點為郡內的庫房擔憂,雖然能打擊匈奴銳氣,但代價也有點大。
劉徹有些較勁道:“難道城破便不可怕麼,屠城之事,血染人間,這些慘禍比起來不更讓痛苦?
況且本宮早就想好了,這才帶來了母牛與小牛,當它們喊呼的時候,公牛們退卻了沖勁,起碼能回來一半,這不是能彌補一下麼?”
原來是這個原因,難怪還帶回來了母牛不用,李廣恍然大悟。
夜晚它來了,來的那麼輕靈,劉徹興奮的眼睛發出微弱的毫光。
讓將士們牽著牛來到匈奴大營一裡外,趁著巡查的匈奴兵換崗的功夫,同一時間點著了牛角上的布,揭開白布閃了開來。
幾千隻牛狂奔是那麼讓人震撼,當匈奴人發現的時候,牛已經跑到營外不足百米了。
狂暴之中,火牛的驚心動魄之旅開始了……
ps:用牛沖鋒,春秋戰國時出現過,而且把牛的方位對準了匈奴大營,牛角上跳舞的火焰紅布,一直是在牛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