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道:“請太子殿下收下佩劍,臣不敢染指,臣只有拳拳報國之心,別無他想!”
深深地看了周亞夫一眼,劉徹才緩緩接過佩劍。
“不知太子在灌夫將軍那兒學的如何?臣也教過你一招半式,也算是半個師父,不知臣可否和太子比劃比劃?同時也可以指點太子一二。”
“哈哈,丞相賜教,本宮求之不得!老規矩?”
“自然是老規矩,不過臣也聽說太子力氣見長,臣也得把氣力提一提,太子,您當心了!”
周亞夫,首先就是淩厲的一拳,劉徹只好回擋。
劉徹畢竟是個沒有經過戰場的人,從一開始就被周亞夫壓著打,毫無反擊之力,所幸他這半年也沒有白練,雖然周亞夫進攻兇猛,可他還是能勉強抵擋。
可週亞夫哪裡會有這麼簡單?同樣的力氣,他卻使出了狂暴的感覺,無邊的氣勢,席捲而來,沖刷之下,劉徹被周亞夫抓到機會,一腳踹倒。
見劉徹摔倒在地上,周亞夫伸出手把他扶了起來,一臉懊悔,“太子殿下,你沒事吧?都怪臣太用力過猛,把太子殿下摔了。”
“這丞相可就說錯了,你可沒有用力過猛,只是丞相這氣勢太大了,本宮有點招架不住而已!”劉徹可不想掩蓋什麼,多總結反思,才能進步得更快。
“太子你的進步果然大,只是缺少戰場的經驗,難免會有氣勢不足,招式不夠淩厲,以太子的年紀,這已經夠厲害了!”周亞夫也是實話實說。
“戰場?相信不久我便會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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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說快不快,說慢也不慢,恍恍惚惚便過去。
今年劉徹也已經虛歲十歲了,九歲半多一點。
司馬相如還是保守著活字印刷術的秘密,他現在也不用為錢財操半份心了,潛心詩作,當然沒有太子殿下的命令,他也不會把秘密透露出去。
劉徹的武藝也見長了不少,可讓他苦惱的是,他始終把握不了氣勢,屢屢在周亞夫和灌夫手下略輸一招。
塞外的春天總是姍姍來遲,四月了,龍城附近才開始有半點綠色。稀稀落落的枯草在西北風中瑟縮著身體,望著每日從頭頂漂過的雲團,發出盼春的渴求。
偶爾有馬隊疾馳而過,戰馬的嘶鳴總是被風吹得很遠,蒼鷹總是從天空俯視著大地,碩大的影子被陽光投射在草原上,似乎在渴望著博殺。
匈奴人早就忘記了幾年前的和親,正醞釀著新一場戰爭。
上郡城外,幾百個匈奴兵在城下挑釁,皇上派來監督李廣的小黃門包桑,正在城門口請求開城門放幾個人進去。
看到這一幕,李廣面色一肅,城內只有幾十個人,其他兵士都去押運糧食去了,匈奴人經常偷襲糧車,他也總是這麼破釜沉舟。召回來也只需要小半柱香功夫,可李廣覺得沒什麼必要,時機一不妙,召回兵士還是來的及的。
“都隨我出去迎戰,包桑大人進城之時,匈奴人很可能會趁亂進攻,我們得掩護一下!”李廣吼道。
李廣身先士卒,招呼包桑進去之後,三箭連發,三個匈奴人倒地,幾百個匈奴兵開始亂了,他們怕極了李廣,還給他起了飛將軍的稱呼,四下討論了一會兒,便四散而走。
看見城內的場景,包桑由衷的嘆道,“飛將軍果然一身是膽氣,是包桑太不小心了!”
“包桑大人你別這麼說,術有專攻,李廣也只是久經沙場而已,匈奴人蠢蠢欲動,這次只是試探,今後就不一定了,還請大人回去稟報皇上,早做預防才好!”李廣沉聲道。
久居在塞外,包桑也看得出來,當即回道,“這我倒是也知道,不日我便會回長安城向皇上複命,自會讓皇上注意匈奴人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