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想象沒有防化服和加工車間的遊民是怎麼對這些東西進行處理的。
好吧,如果說這些遊民擁有這種技術就已經很奇怪了,更奇怪的事情在於——那些毒劑的生産配方和方法似乎是在一夜之間出現的。沒有任何跡象表明遊民已經擁有了這項技術很長時間,而且在其他的遊民聚集點內根本沒有發現這種技術。似乎有人在背後給安爾鎮的遊民們提供了這項技術,一直到現在,這些目的不明的家夥依然隱藏在暗處。
不管提供技術的人和十年前的那個動力盔甲的蹤跡有什麼關系,可以肯定的是,他們會是一個難纏的敵人。
五天的假期不算長,但是,和現在這種無聊的狀態搭配在一起,就顯得格外無聊。除了廣播和書籍,還有蹲在地上玩沙子之外,我沒有找到任何能夠打發時間的方法。依靠著強大的空中運輸能力,我們的飛機從北方運來了很多書。這些書大都是後方的某個印刷廠印製的,但內容大都是戰前的老東西。
比如一些流傳了幾百年的童話,一些被複制多次的戰前書籍,甚至還有一部分簡單機械的圖紙……天知道那些人印這些東西做什麼。
不管怎麼說,看這些無聊的書總比去聽更加無聊的廣播要好。除了機械運作時的滾動播放軍樂和偶爾出現的戰報,就只剩下讓人厭煩的總統宣傳時間了。總統有時會親自錄制一些關於我們的正面宣傳,並透過無人機器人和直升機大波段的向廣闊的廢土廣播。事實上,不管是誰聽到了那些廣播,總會對我們抱有一絲有些虛幻的好感。
或許這就是語言的魅力吧。
三天後,我的動力盔甲被修好了,而我也注意到自己的名下多了一大堆貢獻點——那是上次任務和上上次任務的獎勵。
我用這些貢獻點給自己的動力盔甲進行了一些改裝,包括一個更大的內迴圈水箱,新的盔甲塗層和更換後的子彈。我可以使用那些義務提供的普通霰彈,但那些東西在某些情況下可能會派不上用場。現在,到了貢獻點發揮作用的時間了。我選擇了一些可以二次爆炸的子彈,彈丸在擊中目標的時候,不會像普通金屬彈丸一樣,簡單的鑽進去,而是在進入目標的身體後爆炸,造成由內而外的傷害和大量高速飛行的金屬碎片。這東西用來對付肉體再好不過了。
在之前的戰鬥中,我意識到了自己所欠缺的武器——遠距離武器和反裝甲武器。確實可以很好的在近距離殺傷生物,但對於機器人或者較遠距離的目標傷害不佳。是的,我不打算扛著一個導彈發射器或者訓練自己進行遠距離狙擊,但我可以給自己弄來一把榴彈發射槍。
榴彈發射槍能夠在幾百米之外提供火力支援,並可以對輕裝甲和躲在障礙物後面的家夥——比如普通的機器人或者躲起來的遊民——造成威脅。好吧,這並不是一個完美的遠距離武器,也不算是一個合適的反裝甲武器,但它至少還能對付大多數情況。
畢竟,狙擊手有羅傑一個人就足夠了。
他的槍法確實不錯。
五天後,在安娜長官領到新的任務之時,我已經熟悉自己的新朋友了。在剩餘的兩天裡,我浪費了不少時間和子彈來訓練自己的槍法。不管新任務是什麼,我們還是隻有三個人,這一點是毫無疑問的。
我必須得保證自己可以活下來,然後順便去思考怎麼幫助隊友掙脫死神的懷抱。
“都過來。”安娜推開屋門,從屋子外面走進來,手裡拿著幾本書。她坐到屋子中唯一的椅子上,把書放在椅子前的折疊桌桌面,並招呼我和坐在床上的羅傑過去。“有新任務。”
“直接說吧……”羅傑翻了翻眼睛,然後打了一個哈欠。他的眼圈有些發黑,神情中也露出顯而易見的疲倦之意。確實,他這些天很忙,非常忙。“我可不希望我的人死在床上,羅傑。”女軍官敲了敲桌子,並提到了一個有些熟悉的人物。“還記得我們護送的那個去老鼠窩的談判的人嗎?”
羅傑向後躺去,把後背半靠在床欄上反問道:“就是那個隨身帶著四個穿禮服的情人,然後因為他們都死了而哭鼻子的老頭?”
“閉上嘴然後聽我說。”有些生氣的安娜長官板著臉說道:“我們被派遣前往前線。老鼠們長了帶毒的爪子,而那些對於動力盔甲無效。為了結束和老鼠們的拉鋸戰,我們將會加入一支突擊隊,直接進入那個垃圾堆的深處,然後把鼠王直接揪出來。一旦確定了地下避難所的確切位置,那些依靠盜竊謀生的小家夥就死定了。”
“但……”羅傑插嘴道:“我們……”
“閉嘴,羅傑。讓我說完。”女軍官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了三張一模一樣的照片,並交給我們兩個每人一張。“這就是老鼠頭目的照片,我們的目標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