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數戰鬥都可以靠槍來解決。如果不能,這把匕首也不能。
總比空手好。我單手握著匕首,站在電梯門邊。我打定主意,不管電梯那邊是什麼人,只要電梯門一開啟,我就沖過去,狠狠的捅上幾下。不管怎麼說,在這裡肯定不會碰到友軍。他們不會在先遣隊失蹤且毫無音信的情況下貿然沖進來。而且,根據軍官還活著的時候所說的,來負責我們撤離的根本不是一支適合戰鬥的隊伍。
等等,如果敵人是一臺會按電梯的機器人呢?我想了想,從腰間取出那顆電磁手雷,握在另一隻手裡。我的手指幾乎貼著引爆開關。只要我按動這個小按鈕,並把它丟出去,普通的機器人絕對承受不了這種打擊。在我有些期待的目光中,電梯顯示屏中的顯示器終於從地下二層換成了地下一層。
到了。
在“叮”的一聲脆響之後,電梯門緩緩向兩旁拉開。
就在電梯門露出門縫的一瞬間,我迅速向外看了一眼,以確定自己敵人和應對方法。不過……該死的,是她?是那個女遊民?她為什麼沒有被那些機器人幹掉?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這可真是個大麻煩,她有足夠的理由和我敵對,並試圖幹掉我。是的,我曾經因為憐憫從必死的結局中釋放過她。不過,我真的不能確定這對現在的處境有沒有幫助。
除了她自己之外,她還有另一個遊民作為援助。其實,這並不是最麻煩的一點。電梯門拉開的速度並不慢,但我卻無比的希望時間能夠停滯在這一刻。電梯門外的女遊民驕傲的用鐳射步槍的槍口對著我,而我的手中只有一把匕首和兩顆手雷。
“我投降。”我幹脆的說道。在開口的時候,我發現自己的聲音比想象的還要沙啞。
“扔掉你的匕首。”她唯一的同伴,另一個女遊民大聲說道:“別耍花樣,把它扔出電梯。”她的神情看起來很不自然,看來她們沒有想到我會在這部電梯上。不過,看到電梯在她們按動呼叫按鈕之前就在向上運動,多半也能猜到結果吧。對,我還有機會,在鐳射給我留下什麼不可彌補的傷害之前,我還有機會。
我把手雷放回腰間,同時放低匕首的角度,作勢要把它投擲出去。就在她們把注意力放到匕首上的時候,我猛地撲了上去。她們就站在電梯門口,離我不到兩米遠。
我輕松的靠近了拿著槍的遊民,並伸手去奪那把槍。她很自然的把槍丟給自己的同伴,然後空手和我搏鬥起來。在搏鬥過程中,我數次想用匕首劃開她的脖子,但毫無例外的失敗了。她的身手很靈敏,而我的近戰能力卻很糟。真糟糕,看起來她非常擅長近戰。在十秒之內,她至少有三次試著奪過我手中的匕首,幸好這種企圖也毫無例外的失敗了。
女遊民的隊友——另一個女遊民——接到鐳射步槍之後,並沒有對我展開射擊,而是單純的抱著槍,有些呆滯的站在原地。這還算幸運,至少我能騰出精神來集中幹掉她一個人。
在幾次針對脖子的攻擊無果之後,我開始嘗試用匕首劃她的手腕。如果劃中了,我有信心徹底瓦解她的反抗能力。不過,她並不打算給我這個機會。麻煩的是,她的每一次靈活的攻擊幾乎都是針對關節的,天知道她從哪學來這種格鬥術。如果她的力量再大一點,恐怕我現在已經被擊敗了。
要是我的霰彈槍還在就好了,只需要發射一顆子彈,就完全可以打穿她的肚子。
她的優勢在於靈敏和近戰格鬥能力,而我的優勢在於擁有一把武器。如果把這些資料對比起來,我看起來並不佔優勢。在三十多秒的搏鬥之後,她明顯開始急躁起來。或許她的體力已經快要耗盡了,所以才顯得格外急躁。但是,說到體力,我顯然更差一點。在這之前,我經歷的那些危險足夠耗盡我全部的體力了。在這一連串的格鬥之中,我幾乎完全是憑著毅力和直覺堅持下來的。
就是現在!
藉由一個不錯的機會,我單手握住匕首向女遊民的左眼紮去,而空著的左手則擊向她的右肋。我確實不擅長近戰,但這不意味著我手中的匕首是一個可以被忽視的玩具。女遊民別無選擇的試圖用雙手抓住我的手腕。她確實做到了,我沒能用匕首挖出她的眼球。然而,與此同時,我的左拳重重的打中了她的右肋。如果她的運氣差一點,這足夠令她腎髒破裂。
在右肋遭到重擊之後,她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著。我在她的左肋上補了一下,沖向了另一個抱著鐳射步槍的女遊民。她比想象的好解決,這個遊民根本不懂的怎樣使用和實彈武器完全不同的鐳射步槍——好吧,我也不會使用這東西。
在我的體力徹底耗盡之前,另一個遊民也得到了同樣的待遇。她手中的鐳射步槍被我搶了過來,而她本人也躺在地上,發出微弱的呼痛聲。
我在她的後腰上來了一下,匕首從那裡捅了進去。這並不足以讓她站不起來,但依然留在她的身體裡,只露出半截刀身和把手的匕首可以很有效的威脅她不要亂動。她趴在地上,後腰上捅著一把匕首,而我的手還掐在她的脖子上。
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