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逃離了那些機器人的追捕,別無選擇,來到這棟大樓。我們只剩下兩個人,我和傑克。他在電子技術方面很有特長,他在嘗試開啟整個基地的大門,或者給我們找到一條逃生通道。他現在只能解鎖這裡大門。電腦上面的標簽上表示,這扇門後面是機密區域,禁止未經許可的人進入。我猜這裡至少也能讓我們找到一個藏身之處。
是這樣的?真沒想到,這次的新兵中居然有擅長和那些終端和計算機打交道的——更難得的是,他居然能夠安安穩穩的活到現在。我接過紙筆,在上面快速的塗寫著。
前面有一個負責清潔的機器人,它沒有攻擊性。一直到我進入這條通道的地點,這裡沒有任何防禦措施和陷阱。但這條路是通往下面的,直線,有一個小小的向下弧度。你打算往哪邊走?是進入這裡,還是我們一起嘗試從外面的機器人堆裡殺出去?
軍官再次接過紙筆,在上面潦草的書寫著。不過,在他剛剛開始書寫之後,通道外面突然出現的黃色燈光卻讓他很緊張。那是緊急警報燈的光亮,這種燈通常是用於對火情和敵情的警示。看來我們擅長“破解”的新兵失敗了。我聽不到聲音,但我現在能猜到,周圍一定是音量很大的警報聲吧。軍官把紙筆塞回了儲藏箱,對我打了一個手勢,向他來時的路跑去。
跟著我。他說。
我跟著軍官,緊隨其後。我們向左走,進入了一個布滿各種終端和儀器的小房間。應該是個警衛室。在一臺終端前,有一個沒戴頭盔的新兵正在手忙腳亂的操縱著自己面前的機器。看起來,他取得的效果並不好,而且很有可能讓我們一起送命。
眼看著新兵依然在忙碌的操縱,軍官並沒有打攪他,而是安靜的站在一邊。事實上,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咒罵著,但新兵聽到的東西絕對沒有我聽到的那持續不斷的耳鳴聲難受。這聲音讓我有一種嘔吐的盡管我的胃裡什麼都沒有。算起來,我已經有十二個小時以上沒有吃東西了,雖然這和以前的某次經歷相比還算不了什麼,但也相當難受了。
大概是我的肚子毫不留情的響了起來。軍官轉過身來,指了指放在牆角的一個箱子。我走過去,發現箱子中有不少瓶裝水。在這個多年以前就被廢棄的基地中,能夠找到這樣一些還沒有破損的瓶裝水,本身就是一件幸運的事情了——至於食物,有什麼食物能夠在無人保護的情況下保持幾十年而沒有腐爛?
沒有食物,一些清水也不錯。我拿出一瓶水,用力擰開蓋子,一口氣喝掉了半瓶水,然後意猶未盡的把剩下的半瓶水放到了揹包中。這水的口感還不算壞,對於很久沒有進食和補充水的我來說,它簡直可以比擬生命之泉。
我轉過頭來,發現軍官和那個新兵都湊到了一個顯示器前面。我也湊了過去,顯示器似乎連線著某個基地中的監控攝像器。上面展現了一副奇怪的畫面。
八個裝扮各異的遊民走進了一臺警衛機器人。當我以為他們要被機器人打成篩子的時候,領頭的遊民卻把手裡一直拿著的某個東西在機器人身上晃了晃,機器人居然就這樣放他們過去了。該死的,我們在機器人之間殺出了一條血路才到達這裡,而他們就像散步一樣。
哦,等等,那其中的某個人看起來很眼熟。會是誰呢?在我想到答案之前,那些人就已經離開監視器能夠捕捉到的範圍了。
軍官轉過身來,打手勢告訴我,他們正在接近我們。
誰?我問道。
軍官指了指顯示器上的遊民們。他拿出紙筆,在上面寫了一段話,交到我的手上。
那些小家夥擁有一些好東西,傑克判斷那是一份能夠使用的身份牌。只要我們得到了那個,不需要繼續戰鬥就可以出去,甚至還有機會得到我們的目標。
他並沒有指明我們的目標究竟是什麼,但我知道他說的目標就是核彈。確實,這對於我們而言很有誘惑力。如果不用繼續戰鬥下去就能輕輕鬆鬆的帶走核彈頭,誰不願意呢?對於我們這些下等士兵而言,超額完成這種任務帶來的貢獻點是異常豐厚的。不過,我可不認為那張“身份牌”可以幫助我們一直走到放置核彈頭的地方。
還是退出去比較安全。這些只有輕武器的遊民能夠輕而易舉的跑到這個地方來,恰恰說明前方的機器人都不會攻擊持有這東西的人。只有爛衣服和老舊武器遊民肯定沒有那些擁有金屬外殼和鐳射武器的機器人危險。只要把那東西拿到手……
幹掉他們。我在紙上寫道。我們一定要得到那個東西。
同意。軍官在紙上那麼寫,同時用手勢告訴我跟著他。我們離開這間房間,向一個陌生的方向走去。在那裡,我們會佈置一個陷阱。對,遊民有八個,毫發無損,而我們只有兩個,其中的一個還身受重傷。這是問題麼?不,這不是問題!那隻不過是一些遊民而已。
一些不配擁有那種好東西的遊民。
一些馬上就要被幹掉的遊民。
補欠章節,昨天欠的三千已經補齊,不會影響今天的正常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