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顏寧看著這還只練得挺長時間了,招呼著她過來,吃點東西。
火鳳一看著有好吃的,也湊了過來。
沈顏寧將他伸過來的手開啟,“給孩子的,你跟著湊什麼熱鬧。”
火鳳一臉委屈,她這是有了徒弟就忘了他嘛,不管,火鳳那個糕點句不知道飛到哪裡去偷著吃了。
看著飛走的火鳳,沈顏寧指著天空對吳珍瑩說,“小瑩,你可別跟這個傻鳥學,沒給正行。”
火鳳抱著糕點飛回了鳳鳴山,到山頂找了一棵身體量比較大的樹,坐在樹枝上。
這鳳鳴山又恢復了以往的樣子,有時候這些東西比人更無情,你看這鳳鳴山,誰能想到這以前都發生過什麼事情呢。
火鳳將這糕點拿出來一塊,放到嘴裡,慢慢地嚼著,他回身看那一片空地,當初的時候,沈顏寧就是在那裡碰到他的,那個時候那個丫頭囂張得很,要不是他靈力還沒有恢復定要那個丫頭吃一番苦頭。
後來跟著她經歷了那麼多事情,那丫頭的性子他也算是摸透了,火鳳將剩下的塞到了嘴裡。
怎麼就走到了今天這個地步呢,往後的每天,那個丫頭都有可能永遠離開他了。
明明什麼壞事也沒做過,看那丫頭圓滾滾的臉蛋,怎麼也不是個短命相。
他活的時間太久了,還未開神智之前,每天過的渾渾噩噩,後來成了半神,又整日跟人爭鬥,只在那丫頭身旁,才覺得這日子還有些意思,才不是在空耗時間。
火鳳難感覺到他與沈顏寧的血契已經開始鬆動,沈顏寧手腕上的圖騰顏色開始慢慢變淺。
他不想承認這是血契在保護修為高的那一方,緩慢解開血契,以至於另一方死去,修為高的那一方生命不受威脅。
他能感覺到沈顏寧離她越來越遠。
抬手用袖子擦了擦眼睛,他活了寂萬年,還從未這麼捨不得什麼東西呢。
可是這個丫頭,就要這麼死了,他是真的捨不得。
坐在樹上,將糕點都慢慢地吃光了才會碧海峰。
待他回去的時候,教吳珍瑩劍法的人已經變成了蕭墨染,而沈顏寧此時正躺在搖椅上,蓋著毯子睡著了。
火鳳放輕腳步走到她身邊,她眼睛閉著,呼吸很淺,她現在已經很瘦了,火鳳感覺從很久之前,他揹著她的時候就已經完全感覺不到她的重量了。
臉上已經瘦出了兩個坑,眼底青紫。
火鳳站在她身旁,看了她許久,蕭墨染和吳珍瑩那邊,劍破開空氣的聲音也不小,卻完全沒有吵到她,火鳳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凍住了,這丫頭好像就這麼一直睡過去了,永遠都不會再醒過來了。
蕭墨染教完蕭徒弟練劍,坐回了沈顏寧旁邊放的那把椅子,看著火鳳看著沈顏寧的眼神,知道了火鳳的心中所想,頓了一會開口道:“會沒事的。”這好像是安慰的話從他嘴裡邊說出來,語氣生硬地可怕。
火鳳嘴角勾起了一個無奈的弧度,你自己都慌成什麼樣了,還來安慰他。
他開口剛想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沈顏寧的眼睛輕輕眨了兩下,睡醒了,從搖椅上坐起了身體,看了看身邊的兩個人,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你們兩個怎麼回事,我也沒流口水,都在這看什麼呢啊。”
火鳳抬手打了她腦袋一下,“睡得跟個豬一樣。”
沈顏寧當時就炸毛了,“你是不是活得膩歪了!”
火鳳立刻化身鳳凰,在院子上空盤旋著。
吳珍瑩還在院子中練著劍,臉上已經掛滿了汗,沈顏寧連忙叫她過來歇一會。
沈顏寧走到小徒弟面前,“看看這孩子,多用功,來年試煉的時候,定能拔得頭籌。”
蕭墨染走到沈顏寧身邊,看著吳珍瑩說:“五日之後,拜師。”
吳珍瑩衝著蕭墨染行了一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