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若冰這才像緩過神來一樣，回頭去看她，“小珊。”
洛妍珊低下頭：“若冰師兄，你會怪我嗎，做這些事情。”
怪嗎？不怪的吧，他已經這樣了。
這世間本已經沒有什麼可留戀的了。
半若冰伸手摸了摸她的頭，視線落在遠處：“你想要的，師兄都會給你拿來。”
洛妍珊抬頭衝著她笑了笑，輕輕靠在他的肩上。
再忍一忍吧，很快，就沒有人來打擾她和師兄了。
蕭墨染在靜心殿上，看著那些來哭訴的掌門，面上的表情看不出什麼，沉聲問：“有什麼證據證明，人就是沈顏寧殺的。”
一個白鬍子的老頭，哭喪著臉撲到他身前，“蕭掌門，你可要給我做主啊，我的愛徒才十九歲，就命喪那魔頭之手啊，我徒兒的屍體上週身籠罩著魔氣不肯散去，這就是證據，此等魔頭不除，六界難安啊。”
蕭墨染將他從地上扶起來，“魔界魔族無數，任何一個都可能跑出來殺人，您為何獨獨咬定是沈顏寧。”
提到魔界那老頭的情緒好像更激動了，顫抖著手，搭在蕭墨染的手上：“那魔界的封印就是她給破的，她們是一丘之貉啊，一丘之貉！”
蕭墨染的眼神暗了暗：“原來如此，所以不管人是不是她殺的，這筆帳都要記到她頭上是嗎？”
他將那老頭的手，拿下來，扶他到位子上坐好。
他重新走到臺階上站好，對著這靜心殿中的所有人說：“誰殺的人，誰來償命，什麼事情都講證據，弟子有損傷的門派，我都會一一走過，絕不姑息兇手。”
“可這，那就讓沈顏寧那個魔頭繼續在魔界逍遙。”聽到他這麼說，一個乾瘦的修士站出來說。
蕭墨染下了這靜心殿的臺階，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仙友有證據，證明這人都是沈顏寧殺的。”
他步步逼近那乾瘦的修士。
“我，我，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沈顏寧弒師，入魔，在鳳鳴山大開殺戒這些事難道有假？”
蕭墨染面上明明是笑著，可眼神卻是很銳利：“沈顏寧弒師？仙友難道不知，她說因為休習了師父所教的功法，靈力不受控住，師父幫她梳理才誤傷的師父，何來弒師之事。”
那乾瘦的修士，點著食指一副很激動的樣子，“那她入魔總做不得假！”
蕭墨染眯著眼睛緩緩說道：“難道只因為是魔族就要一根棍子打死，是否所有的魔族的手上都沾上了鮮血，手上都有一兩條人命。”
“魔族，就是魔族，他們逞兇鬥惡，靠掠奪別人的修為來修煉，他們早晚手上都會沾滿鮮血。”
“是嗎？那你的手上可有沾過魔族的血？”
蕭墨染看著面前的修士，他一身白衣光明磊落，嘴裡說著的是義正言辭。
他突然就笑了，是仙是魔誰又說得清呢，仙有時比魔更可怕，他們會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不擇手段，還不如魔族那樣直接去搶來得磊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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