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
“再給我一些時間，我會讓一切有個結果的。”蕭墨染在說著話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憤怒。
“好。”
送走了蕭墨染沈顏寧又恢復了半死不拉活的樣子。
任由火鳳在她身邊怎麼喊，她要麼面無表情，要麼瞪他一眼。
他好歹是個神族啊，身份地位都是相當高的，怎麼就沒有一個人，拿他當回事呢。
此時已經是凌晨，要不了兩個時辰這無妄之地便會重新升起來。
火鳳發現他這回清醒過來，遠不及以前神氣，還要對著這位祖宗圍前圍後。
這無妄之地的天空與尋常人間並沒有什麼不同。
人卻不似常人。
沈顏寧將交白凝出來，月光照在劍身，泛著瑩白的光芒。
火鳳看著她又對劍無語泛愁容了。
嘆了一口氣，轉過身繼續賞月。
碧海峰，靜心殿中。
蕭墨染坐在掌門之位上，垂著眼簾。
殿外有一個黑影飄過，蕭墨染一股靈力打過去，讓他現了形。
蕭墨染抬頭看向他：“是你？”
他絲毫沒有被人抓住的心虛，嘴角還掛著笑容：“蕭掌門。”
蕭墨染從座位上走到他面前：“我一直很好奇，你到底是什麼身份，是你一直幫著洛妍珊對吧？”
“沒錯，是我。你師妹修煉的《戮天簿》是我師父所創的，算起來，她也是我的師妹。”
蕭墨染上前提著半若冰的衣領：“你為什麼要一次一次幫著她來加害師妹，她做錯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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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若冰嘴角好維持著無所謂的笑容：“她什麼都沒做錯，她無辜的很，可那又怎麼樣，因為你喜歡她，她身邊的人、她自己，全都是因為你在受苦。”
“我以為洛師叔的徒弟不會是這樣的，你比我更像是鬱斂的徒弟，喪心病狂。”
半若冰拂開他的手：“你以為我想嗎？都是你師父逼的，小珊什麼都沒有了，她要什麼我都會幫她得到的。”
蕭墨染退後一步，冷冷地看著他：“她有一天，想要你的命呢？”
“我會給她。”
“半若冰，你想清楚，你不欠她什麼！”
“我想得很清楚，到是你，你能護住你想護住的嗎？”半若冰挑釁地看了他一眼，便消失在他面前。
蕭墨染看著空蕩蕩的靜心殿，重新走到了掌門之位坐下，喃喃地說道：“師父，這掌門的位置就那麼好嗎，讓你不惜害了那麼多條人命，還裝成了心中只有天下蒼生的樣子，來教我們以天下為己任，師父，你真的是人面獸心。”
他摩挲著扶手，有什麼好的，不過是空蕩蕩的一個位置。
天上見亮，蕭墨染活動了一下坐的沒有知覺的腿，去了靜行峰。
邊清河正在他的丹爐旁忙活著。
蕭墨染走到他身旁喊了一聲：“邊師兄。”
邊清河回頭看他：“蕭師弟來啦，現在不能叫蕭師弟了，應該叫蕭掌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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