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懷屋裡,顧懷坐在茶桌旁,火鳳圍著他一直轉圈,眉頭皺的死死的。
邊走還邊嘆氣,“這可怎麼辦啊,這可怎麼辦。”
顧懷按住他的腦袋,“你別轉了,我頭暈。”
“頭暈,都要瘋了,頭暈不暈還重要嗎!”
顧懷身上的靈力忽滅忽暗,將整個屋子照的都不正常了。
他撐著腦袋靠在桌子上。
火鳳焦急地看著他:“你這是要成神了,該怎麼辦啊!”
顧懷捂著腦袋:“我又不是要死了,你用不著這樣。”
“這跟死一回也差不多,我成半神的時候浴火重生了,浴火,重生你知道吧,就是死了一回。”
顧懷將火鳳定在遠地,將他的眼睛閉上,放到床上,替他把被蓋好。
走出了房門,去了沈顏寧的竹屋屋頂。
此時天上的月亮正圓。
顧懷仰著頭看著這天上的月亮,好像一伸手便能觸到。
天上的星辰開始一個一個都消失在天上。
待天上只餘下月亮的時候,顧懷的身上已經變得冰涼。
他替內的靈力已經快速的散去,就好像他在快速得死去一樣。
他眼中浮現了一絲不甘,將替內的靈力往回逼了一部分,可嘴角卻流出了鮮血。
天上的雲彩開始流動,緩緩將月亮遮住。
顧懷在此刻低下了頭,眼中充血的厲害。
天上的月亮徹地被遮住,整個人間都陷入了一片黑暗。
顧懷緊握著拳頭,指節已經泛白。
他渾身的筋脈好像被生生抽出挑斷。
天上的雲散去,此時的月亮中好像盛滿了鮮血,變得通紅。
他的身影在血月的襯托下顯得很渺小。
月光灑在他的眼中,他的眼睛開始變得通紅,面上蒼白一片。
他身上的面板好像被一邊一片割了下來。
他壓制住喉嚨中的痛呼,他不能吵醒師姐。
而後他又笑了出來,他怎麼忘了師姐根本就不在這,她在冰室裡陪著師兄。
塵封了是幾萬年的神界,隱隱有了重新開啟的徵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