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顏寧隨便找了一桌坐下來,靜靜的等著婚禮開始。
她離得大老遠就聽見許承念在嘰嘰喳喳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真是聒噪。
聲音越來越近,沈顏寧一抬頭就看見了那不招人喜歡的臉。
“你怎麼自己在這坐著?”
沈顏寧將手撐在桌子上,捧著臉望向他,“怎麼,我坐在這不行。”
她面色蒼白,可嘴唇卻紅得很,這身紅衣好像比往常的白衣更適合她。
許承念磕磕絆絆地說了一個行字。
本來受邀參加蕭墨染的婚禮他就是想來看個熱鬧,洛妍珊也是好手段,她心思歹毒,沈顏寧哪能是她的對手。
他坐在沈顏寧身旁,蕭墨染也是眼睛瞎,只看得到皮囊,看不到心腸。
沈顏寧此時身上充滿了失意的氣息,也不說幾句話。
許承念試探著問:“你,你沒事吧?”
沈顏寧看著他笑:“我能有什麼事?”
她的臉色越來越不好,許承念沈手要探她的靈脈卻被她躲了過去,“這是幹什麼?許師兄,男女可授受不親。”
許承念翻了個白眼,“我只是看你面色不太好,怕你在人家大喜的日子暈過去。”
“讓許師兄白操心了,我不能。”
“切,好心當成驢肝肺。”
顧懷與火鳳此時已經要將碧海峰翻的掉過來了。
來的賓客眾多,要找一個人實在是太難。
火鳳搖搖頭,“沒看見那丫頭。”
“去師姐的院子。”
他們兩人又快速趕到沈顏寧的院子,將她的房門推開,便看見了沈顏寧隨手扔在地上染紅了的弟子服。
火鳳看著那件衣服:“這是?”
顧懷滿眼都是心疼:“師姐回來了。”
火鳳連連嘆氣:“這是幹了什麼,弄這一身血,造孽啊。”
這邊,賓客已經就坐了,蕭墨染的父母和師父坐在正位上。
蕭墨染牽著洛妍珊從紅毯的另一邊緩緩的走過來。
他一身喜服,不似從前清冷謫仙的模樣,這一身紅衣生生將他拉到了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