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午夜沈顏寧都要經歷那種扒骨抽筋的疼痛,直到太陽昇起才會好轉,沈顏寧剛熬過一次疼痛撐起身摸了摸自己的大腿根,兩隻手掐住還有空餘,這把她給瘦的,這可憐的,沈顏寧都快將自己給委屈哭了。
自怨自艾了好一會,她平躺在地上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
沈顏寧在裡面待了三天,顧懷就在外面守了三天。第三天清晨鬱斂就派弟子帶來玉牌,守著禁牢的弟子上前要接過玉牌,顧懷起身攔住了那個弟子,自己接過玉牌,將禁牢的牢門開啟。
開門的時候沈顏寧還在睡覺,從牢門照進來的這點光根本不頂什麼用,顧懷使了法術將整個禁牢都照亮了,這滿牆的血跡顧懷越看越心驚。
顧懷在牆角抱起沈顏寧的時候,她還是沒有醒,顧懷見她渾身是血,雙手更是血跡斑斑,心疼的不行,使了個淨身咒,沈顏寧雖然衣物已經變乾淨沒有了駭人的血跡卻還是難掩眉目間的憔悴,顧懷伸手握住她的手,將靈力渡了過去。
顧懷這一渡便發現她體內靈力已經所剩無幾,出了禁牢身體正在瘋狂的吸收靈力,顧懷怕她筋脈受損為她引導靈力。
過了一會沈顏寧覺得眼前有光,試探著睜開眼睛,發現她真的出來了,長時間在黑暗的環境裡,一下子見到強光,眼睛有些受不了被光刺激的流出了眼淚。
她伸手擋在眼睛前面好一會才勉強睜開眼睛。
“師姐,你有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
“哪裡都不舒服!我差點死裡面了。”
顧懷看她呲牙裂嘴的樣子忽然就笑了,緊緊地抱住了她,沈顏寧不知道他這是怎麼了,差點勒死她,沈顏寧連忙拍他的肩膀“你要謀殺我啊,快鬆開。”
“師姐,你在裡面叫得那麼慘,我太擔心你了,還好你沒事。”
沈顏寧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你都聽見這,這也太丟人了吧。”
送玉牌的弟子這時開口說:“還請沈師叔跟我們走,掌門和長老們已經等著了。”
一直站在他們後面的蕭墨染走到前面,一言不發地將顧懷懷裡的沈顏寧抱起,轉身祭出玄銘御劍而去,送玉牌的弟子連忙跟上,剩下顧懷在原地,一臉懵。
到了靜心殿,蕭墨染當著碧海峰一眾修士的面將沈顏寧放在地上,站在臺上的鬱斂向下瞥了一眼微微皺起眉。
沈顏寧站好對蕭墨染說:“師兄你過去吧。”蕭墨染目光溫柔的看了她一會才退到碧海峰弟子們站的地方。
天空一片晴朗,有微風輕輕吹動沈顏寧的頭髮,她將散在額前的碎髮捋到耳後,遠遠看了一眼碧海峰的最高處,那處雲霧繚繞彷彿直入九重天,這碧海峰是整個修仙界離仙界最近的地方。
沈顏寧走到鬱斂面前對他拱手行禮,“師父。”他輕輕點了點頭。
鬱斂目光掃過站在兩邊的修士,落到金掌門時頓了一下開口道:“憑仙鏡被毀,我碧海峰難辭其咎,今日我將重啟通天石,碧海峰的老祖將會親自指出毀鏡之人,給天下修士一個交代。”
他話音剛落,顧懷正好趕到了,蕭墨染在這眾多的修仙者中沒見到慕祉恆,那種祥的預感越來越重,他走到顧懷身旁對他說:“師弟,慕祉恆沒有出席,他不來作證對師妹很不利,我在這看著師妹你先去找他。”顧懷點頭,面色凝重轉身離開靜心殿。